幽幽叹了口气,萧楚晟倒不怎么同情许文英,若非她有个好爹,这事怕轻易难了。
“找人查过了,她自己找上的谢二小姐,谢二小姐又去见了太子,这次他可下了血本啊,那些人的身手,啧。”
萧楚晟并未直言,谢芷柔却已经猜出了些,回来时尽管疲累,却不妨碍她留意到风骏一行人身上的伤。
能跟在萧楚晟身边,风骏的本事自不必说,连他都带了伤,可想是一场恶斗了。
“不过你放心,这因小爷我可连夜种下了,端看是什么时候结果。”
说罢,见谢芷柔有些感兴趣,忙凑了过去。
“前几日陛下不是交待了太子一桩差事么,昨夜……”
不过最寻常的手段,萧楚晟却说的眉飞色舞,存心要哄谢芷柔高兴。
“只是这样?”
谢芷柔不信,萧楚晟这样部署周密,若只是想离间他二人,未免有些不值当。
“怎么可能!”
萧楚晟闻言更来劲了,想挪动椅子离谢芷柔近些,伸了手才发现是石凳。
“诶,柔儿你——”
话未说尽,萧楚晟看见她身下露出边角的软垫,默默噤声。
没等到下文,谢芷柔抬眸看他。
“没事,忽然想说什么,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后颈红了一片,萧楚晟胡乱喝了口茶,接着跟谢芷柔说起他的打算。
两人的影子斜贴着亭角的柱子,看起来亲密无间。
自打得知计划失败,谢芷絮便让人盯着许文英,得知她进出谢家三房,满心焦急地等着天黑。
与此同时,太子府。
慕容谚面色阴沉,看着眼前躬身侍立的下属。
“确定是调了这事的卷宗?”
“千真万确。”
被问及的人身子又往下躬了些,几乎要被屋内的气氛压的喘不过气。
“属下与负责此事的官员再三核对过,王安民王大人确实看过了卷宗,并且停留了好一阵子。”
慕容谚神情面色阴骛,王安民乃是慕容清那头的人,如何会知道这件事?
“你先去吧,本宫自有决断。”
“属下告退。”
下属深深朝他一拜,倒退着出了房门。
慕容谚身子后仰,脖颈靠于椅背,微阖了眼。
“王安民,慕容清,你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屋内除了他空无一人,自然无人应他。
良久,慕容谚抬手按了按僵硬的神情。
“入宫一趟,想法子问问,父皇这几日还对谁提过豫安一事。”
“是。”
暗卫悄然出现在他身后,应罢转身去办。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听罢暗卫回禀的慕容谚唇角扬起诡异的弧度,不知想到了什么,让人看着便觉得瘆得慌。
垂首许久,未见慕容谚有什么吩咐,暗卫于是隐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