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什么大碍,偏她双眼通红的样子叫人应对不得。
看了眼牢牢盯着自己的妹妹,谢芷柔半是无奈地按了按额角。
“你……”
“姐姐可是头疼了?”
谢芷姝立刻紧张起来,慌忙起身就要去请大夫。
将将拽住了人,谢芷柔劝道:“太医已经瞧过了,你便是不信旁的,总要信太医罢?”
早知要出这事,她想法子将赛马推了便是,也好过叫他们忧心了。
听她这么说了,谢芷姝尤不放心,执意撩了她的裤脚要看,“马跑的那样快,怎么会只是崴了脚,若是还有旁的伤处,姐姐可不能瞒着。”
难得说不过她,谢芷柔微微侧目,便见萧楚晟坐在椅子上看她,眉眼间满含柔情。
这一停顿,当即让两人觉出异样,萧楚晟仓促起身,两下便跨了过来。
没法,谢芷柔只得抬手,袖口自腕间滑落,小臂内侧被蹭破了皮,血迹斑驳。
“当真再没有了,这处起先并未觉出,方才衣料蹭过,忽然疼了一下。”
她说得诚恳,谢芷姝急着找药,并没看见她的神情。
萧楚晟垂眸看着她,半晌未有言语。
晨起仍是议事,朝中奏折连夜递来,群臣聚在慕容恒书房中。
谢芷姝起了个大早,在谢芷柔房里陪着。
指尖沾着茶汤在桌上画下第三只小兔,谢芷姝想起什么似的,两眼亮晶晶地看向谢芷柔。
“听说勋国公一家昨夜称病,趁着夜色便走了,姐姐还不知道吧?”
谢芷柔自打发时间的游记中抬眼,她倒确实不知这事。
昨夜萧楚晟吩咐下去,她需得静养着,一应琐碎之事全不许送来,免得扰她清静,这事许就是因此搁下了。
“陛下准了?”
“勋国公夜里求见陛下,说女儿被白日的事惊着了,在围场将养不下,特请旨回京,陛下不仅允了,还让禁军亲自将人送回去的。”
谢芷姝也不知从哪儿打听来的,说的像模像样,看那样子,倒好像亲眼瞧见了似的。
“走了便罢了,你在外头可不能这幅神情,旁人见了少不得说三道四。”
昨日的事摆在明面上,自无人不知是勋国公府先冒的头,可落人话柄终究不妥。
“姐姐,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回、回遇上这些事,你都要同我叮嘱这几句?”
谢芷姝撇了嘴,总觉得姐姐还当自己是小孩子。
“下回便不说了。”
道她孩子心性,谢芷柔嘴上应着。
万里无云的晴朗日子,正晌午,林间吹来的风带着丝丝凉意。
空地前,旗子在风中猎猎作响。
一支尾羽雪白的箭带着破空之声射出,在一众人的注视之下没入林中。
“中了!”
林子边缘的侍从高呼一声,几人同入了林,将一头成年的梅花鹿抬了出来。
鹿后腿拖着长箭,尾羽自地上划过,顺着淌下来的血将箭羽染红。
“竟是只梅花鹿,陛下箭术愈发精进了,此等猎物不难得,要将其活着猎下却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