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事,却也算不得和勋国公有什么关系了,是他侧夫人家中一门表亲,不过想着扯个名头好谈生意。”
还是她这么一说,谢宜才想起确有其人,“倒确实不是什么要紧生意,不做也罢。”
“别。”
谢芷柔拦了句,“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了,何必断人财路。”
“你与勋国公府就打得着了?”
姜氏嗔她一眼,“人家害你时可留手了?此番是你好运,若没有那草垛呢?”
谢宜眼里也满是不赞同,再如何牵连甚远,他这桩生意做了也要如鲠在喉。
见他们二人一致做了决定,谢芷柔余下的话也便没再说。
况且谢宜并非意气用事,话既出了口,也便不必再劝了。
“你就在府上安心养几日,银楼落成在即,倒是你可是要去的,要是这期间伤势加重了,怕到时候不好出门。”
谢宜只差直说,她不好好养伤的话就不许再出门,谢芷柔只有点头。
“爹、娘,你们放心罢,这两日始终用着药,将养着便好了。”
闲说了几句,谢宜夫妇起身要走,谢芷柔送人的话还没开口,便被按了回去。
“姝儿陪我们到门外就是了,你坐着。”
无奈应了声,谢芷柔已然预想到自己接下来几天的处境。
从窗户看出去正好是院门,谢芷柔只看着姜氏同谢芷姝说了什么,谢芷姝连连点头。
一歇便是三日,谢芷柔为了下地走动,差人专程去请了卫徇。
“娘,卫大人的医术你总信得过,该叫我下地了吧?”
来去都是云溪风宁搀着,再这样下去,她都要不会走路了。
姜氏还不放心,得了卫徇的保证,紧拧的眉心才松开了些。
“确实能走动?”
“夫人宽心,谢三小姐这情形总养着却也是不行的,每日适当走些路反倒更好。”
心下尽管还是不情愿,姜氏却总算松了口。
“那便走吧,只能在府上散步,要去铺子可万万不成了,账册什么的我不拦着你看,还跟这几日一般,叫人送来府上。”
谢芷柔一一应下,几乎要当着她的面让风宁提笔记了。
送走卫徇,谢芷柔当即便让风宁搀起自己,缓步往后院走去。
“夫人也是太过担心您了,先前那次您虽无恙,可也将人吓得不轻,何况这听起来是凶险了些。”
云溪跟在后头,无端说了句。
谢芷柔停下看她,直将人盯得不好意思了,才道:“你整日都在瞎想什么,我难不成还要因这事生气了?”
见她如此,云溪哪里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讪讪同她笑了笑。
“奴婢一时着相了,都是些胡言乱语,您莫上心。”
“若要上心,我便将你送出去了。”
半是玩笑地说了句,谢芷柔悠悠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