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想不明白,不防就在朕这宫中好好想,几时想明白了,朕几时让人送你回府。”
“陛下这是要将臣软禁宫中?”
脚步微微一顿,慕容恒没接这话。
“您该知道臣已有意中人吧,何必做这样毁人姻缘的事?”
这话让慕容恒站住,他许久未动,就在萧楚晟以为自己得不到回应时,他却开了口。
“迎娶公主是无上荣幸,朕不要你的感恩戴德,可你未免太张扬了些,至于那谢家小姐,你若实在喜欢,朕可破例让你娶她做侧室。”
“侧室?”
萧楚晟呵笑一声,稳稳坐了回去。
慕容恒早料到他会是这反应,头也不回离开。
未至寝殿,门外宫人匆匆入内,见慕容恒便迎了上来。
“陛下,长公主到了。”
“这才多久,竟就坐不住了么?”
回身往背后方向看了一眼,慕容恒哼笑道:“叫她进来,朕倒要看看她能说些什么。”
宫人退后几步,方转身往门外去。
萧楚晟正要进屋,门外传来一声轻响,他稍稍侧目,侍卫同他比划了个手势。
眸光一厉,原本懒散的人周身一瞬腾起杀气。
前厅,慕容恒端坐上首,怀中的猫让他看起来亲近不少。
长公主却只看出满身的不怀好意。
拨了拨杯盖,长公主直言来意,“不知晟儿犯了什么错,竟让陛下将他留在宫中亲自教导?”
“倒算不得错,你既来了,不妨去劝劝他,这孩子性子倔,自己想不定要想到什么时候了。”
长公主直觉不妙,并不接他这话,只道:“晟儿自小便是个有主意的,他的事情都是自己做主,我从未过多干涉。”
“这怎能混为一谈,旁的事情也便罢了,可终身大事从来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若开了口,他岂有不听的道理。”
“婚事?”
长公主坐直了身子,“晟儿和谢家小姐那事我是知道的,陛下是要给他二人赐婚?”
“说笑了,他两人的事哪轮得到朕做主,是四公主。”
慕容恒浅抿了口茶水,笑意在面上晕开。
“珍儿对晟儿倾心许久,这两日求了过来,朕看着这两个孩子也有缘,便传了晟儿入宫来说,谁想这孩子无论如何也不应,却不知是随了谁。”
长公主气得牙痒痒,强挤出一抹笑来,“虽是父母之命,自己喜欢也同样要紧,强行将两人撮合在一处,只怕要成怨侣了。”
“小孩子知道什么,不过是一时的喜欢,时间久了便淡了,又怎知一定就能长久?”
他这样子显然是说不通了,长公主索性不与他争,冷冷搁了杯盏。
“这些都不急,陛下要留晟儿在宫中也是他的福分,我不勉强,只是我得见他一面。”
有十足的把握慕容恒会答应自己,长公主说着,已经准备起身。
“你去就是了。”
慕容恒应得轻描淡写,似乎这确实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孙公公行在前头,不时回首留意长公主是否跟上。
谢芷柔始终低垂着头,孙公公去谢家传过旨,保不齐就会认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