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必了,已经有人去请大夫,要不了多久的,就不劳烦了。”
她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其中有鬼,萧、谢二人相视一眼,越发笃定。
慕容珍急的不行,正搜肠刮肚想要编造借口,风宁便带着大夫来了。
慕容珍的人和她同行,手中还拎着大夫的药箱。
“大夫来了,快、公主……”
随从着急忙慌跑过来,领着大夫往慕容珍面前一站。
慕容珍偏头看了一眼侍女,见她颔首,心中放松下来。
几人移步亭中,慕容珍总算安分,伸手给大夫诊脉。
“如何了,这位贵人怀有身孕,可有动了胎气?”
萧楚晟吊儿郎当倚在柱上,分明看似随口一问,却让慕容珍心里一咯噔。
那大夫已经要抬手,闻言眉心微蹙,又细细诊了片刻。
良久,他才将手收回。
“不知是哪位大夫诊断,怎会是喜脉?”
这话里透露出的意味让人心中一惊,几乎是在场所有人都看向慕容珍。
“你什么意思?”
慕容珍脸色骤变,怒视着他,“什么叫怎么‘怎么是喜脉’,难不成还能有假吗?”
大夫被她这语气吓了一跳,却又很快冷静下来。
“这位姑娘,许是先前的大夫诊断有误,又或者你误食了什么东西,以至于影响诊断结果,只是这确实不是喜脉,你若是信不过我,自可以去找其他大夫。”
谁也不想自己的立身之本被人质疑,大夫说罢就要起身。
“言尽于此,几位看来有话要说,我就不叨扰了。”
谢芷柔递了个眼色,风宁忙从袖中取了碎银,追上大夫。
慕容珍面白如纸,莫说是再同谢芷柔争辩什么,甚至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如此看来,今日这误会可不止一桩,不知四公主可还要跟谢三小姐争个孰是孰非?”
萧楚晟看热闹不嫌事大,左右事情牵扯不到谢芷柔,自然乐得看慕容珍窘迫。
“劳小侯爷费心,我身子不适,就先回了,失陪。”
慕容珍死死掐着侍女的手,疾步离开湖边。
谢芷柔目光在她背影上停留片刻,幽幽叹了口气。
“怎么,你可别是心疼她了?”
见鬼一般,萧楚晟大幅度转身,看着谢芷柔问。
被他这动静逗到,谢芷柔哭笑不得,少顷,面上有些怅然。
“只是觉得冤冤相报何时了,她明日便要出嫁,好好在宫中待嫁不好么,偏要生事。”
“也就你这么想了,那几位可是跟你不死不休,想叫她们罢手,怕要等折腾不动的时候了。”
谢芷柔如何不知这一点,只是随口感慨罢了。
毕竟天阴着,又不时有风,萧楚晟哪里会让谢芷柔在湖边多待,没说两句就将人哄着换了方向。
两人走后,一旁的树后传来细微声响,趴在地上的人捂着后腰起身,十分兴奋。
“没想到只是睡一觉,竟然还能听见这样的事,这要是说出去——”
话音未落,他背后一寒,转身就见身后悄无声息站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