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很简单。”温时瑾深深地看了一眼许初,像是想把她刻印在脑海里,随后又恢复如初。
“就不能稍微透露一点吗?比如你要去哪个国家,这个也不能说?”许初问。
温时瑾放下筷子,神色淡然,“意大利。”
意大利?许初回想那个男人一口流利的俄语,表情微顿,“可那个男人不是说的俄语吗?”
“不妨碍,只是接头人罢了。”
男人的话,却让许初心里更加怀疑。
吃完饭后,趁着温时瑾送碗下去的时间,许初给言祁发去了消息,“调查下,今天墓园那两个外国人。”
“收到,老大!”
温时瑾上来后表示要去书房处理文件,正好给了许初时间,她点点头没有阻拦,等门关上后,立马掏出了笔记本,查看言祁传过来的文件。
“比兹是一支军队的首领,不过触犯了律法被赶出军队,加入了M州的雇佣军,而坐轮椅的那位资料极少,只能知道他在意大利经营着毒品生意。”
许初眸色微凉,M州跟意大利的距离可不算远,更何况雇佣军向来是一副我最牛的模样,又怎么会对一个坐轮椅,卖毒品的老头那么毕恭毕敬?
“深入查一下比兹,事无巨细。”
隔壁书房内,温时瑾看着被破解的文件夹,面无表情。
“你家那位可真是敏锐,也很厉害,层层加固的文件夹,这么简单就破译了!”比兹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传来,幸灾乐祸。
“不过他知道了,现在很生气,你懂的,他一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
温时瑾没等他说完,挂断了电话。
夜色下,男人的神情因“他”变得格外骇人。
温家二伯宅邸。
一地的狼籍从一楼到二楼,仆人们满腹怨言地打扫着,可谁也不敢先出声。
毕竟要是刺激到了二楼的温轩少爷,他们只会过的更惨。
“砰”
又是花瓶倒地的声音,随后温轩的怒吼从书房传来:“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待在这里!我只不过犯了错,凭什么爷爷要关我禁闭?”
这段话仆人们已经听了很多遍,只能赶紧打扰,离开了二楼。
“轩儿还是不肯出来?”二伯母坐在沙发上,自然也听见了动静。
仆人们点点头。
二伯母叹了口气,挥手让他们离开。
这么长时间以来,温轩一直呆在书房,吃饭也是由仆人端到门口,她也不是没劝过,可温轩根本不听她说话。
“你也不知道管管你儿子!”二伯母将怨气发泄在了二伯身上。
一直沉默不语的二伯在此刻终是忍无可忍。
“这怪我么?如果不是你非要撺掇轩儿,纵容他,他怎么会一错再错?!”
“那你的意思是怪我?你自己的儿子不心疼,我心疼还有错了?”
二伯气的双目通红,“我爸说,今天董事会的都在一起吃饭,温老爷子带温时瑾和许初去了,如果不是你,我儿现在也不会被这么冷落。”
“什,什么?看来温老爷子铁了心要放弃轩儿了!”二伯母跌坐在沙发上,“你快想想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又不是非要做劳什子的总裁!之前的日子多好,知足常乐你懂不懂?”
二伯母还想再说什么,仆人哆嗦着汇报:“有客人来了。”
“谁啊?”
“是我,薛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