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你上呗。”李淮半是玩笑的开口，起身离开。

邵子峰随后。

另一边的车上。

常风开车。

蔷薇和许念坐在后座，一开始蔷薇跟了上去，顺道也上个卫生间，许念就比她早一步出来，就一两分钟的时间，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出来的时候念念就在哭，她问也不说怎么了，只是说要回家。

在车上许念也只是看着窗外，整个人冷漠的看向窗外。

蔷薇都不敢问。

“别告诉我姐他们今天的事。”

“为什么？念念，你遇到了什么，你这样我们很担心。”蔷薇接着话问下去。

常风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默默摇了摇头。

本来许念已经忍住，被这么一问眼泪又涌到了眼角，她抬手一擦：“我没事，带我去看姥姥。”

常风调转车头。

蔷薇还想问，但看着自己一问念念又哭，忍了下来。

疗养院。

许初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不少的老头老太太，他们聚集聊天，或者是下棋，听收音机。

收音机还在说着温轩和林妙妙的婚礼，十分热闹。

许念没兴趣，问了带路的工作人员：“我姥姥最近怎么样？”

工作人员是个小姑娘，柔柔的声音回答道：“老太太近来好像有心事，吃饭不香，也不喜欢下楼跟别人说话了，就待在房间里，我说联系你吧，她又不让，说是你太忙了，你待会儿好好陪她走走。”

“嗯嗯，好。”上一次来姥姥就坐在楼下，整个人都透着落寞呢，这一次许念推开门，刻意不让工作人员提醒，她站在门外，看着姥姥坐在床边，手里翻动着一张半截的照片，看得入神。

“姥姥。”许念轻轻唤了一声。

姥姥回头，看看许念，再看看照片上的人儿，慈祥的笑道：“念念，你来了。”

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许念上前，目光不自觉落到了照片上。

那本来是姥姥跟她还有姐姐的合照，但因为当年的替嫁，硬生生裁了一个人出去。

“姥姥，我们改天再拍一张好不好？”许念抱着姥姥的手臂，轻轻晃动，撒娇的语气一如往昔。

熟悉的人回来了，姥姥的眼眶红润，抬起满是岁月留下沟壑的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好，念念真乖。”

“老太太想起来了？”门外的蔷薇跟常风都震惊了，这么久了，见到老大的时候都认不出来，太好了！

“但这想起来的时间，未必是好事。”常风在旁提醒，看到蔷薇冷冰冰的盯着自己，他解释：“患病这么久了，忽然想起来，加上工作人员这么说，可能时候到了。

也可以说，回光返照。

蔷薇不可置信的看向屋内。

许念这时轻轻靠在姥姥的怀里，怀念以前的时候，她跟姥姥说：“姥姥，你别太难过了，当年我这么决定，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