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新瑶想了想,还是去书店买了几本兵书带了回去。
“并不是说只有打仗才能用到兵法,商场如战场,其它亦是如此,你俩好生琢磨琢磨吧。”
文先生教的多是圣人之书,那是从前用来考科学的。
兵者,诡道也。
若是一心只读圣贤书,只怕到了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两人得了兵书如获至宝,当即便拿着到了后院看了起来。
“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
刚读到这里,小安子便有些不解。
“阿杰哥,要是根据这个判断出不可能会赢,那这仗就不用打了吗?”
“怎么可能?”秦杰正色道:“若是这样,我朝也不可能覆灭。”
“咱们只能根据这个去分析为何会战败,然后尽量去弥补不足之处。”
小安子接着问:“那我朝为何会战败?”
“是当政不仁,还是没有好的时机和将领?”
秦杰默了默,老老实实地摇摇头:“我也不知,不过一定不是当政不仁。”
“阿杰哥为何如此确定?”
“真笨,若是真的当政不仁,蛮子入中原,百姓就该拍手鼓掌了。”
怎么会街头小巷都纷纷憎恶蛮子呢?
小安子向顾新瑶提出了这个疑问,秦杰本想拦着,但小安子已经问出口了。
为什么会败?
那如果要追溯根源,恐怕说上两天两夜也说不完。
顾新瑶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半晌才缓缓地道:“最大的问题大概有两个,一个是重文轻武,另一个奸臣当道。”
她父亲不爱打仗,甚至厌恶打仗,认为打仗会让天下民不聊生。
连带着,也就不喜欢那些张口便要打打杀杀的将军。
久而久之,失去了将军们的拥护之心不说,也把那些将军间接变成了贪生怕死之辈。
再加上奸臣联合外敌,铁骑勇猛,光靠着几个文弱书生,承熙朝自然守不住。
两人得到了答案,便又缩去了后院继续挨着往下看了。
“娘,你就算是生俺们的气,你也不能生你家孙子的气呀,你孙子现在连口肉都吃不上,你可不能不管呀。”
这天顾新书刚到饭馆,就见自家门前围观了许多人。
见她来了,众人忙让出一条道。
她看着抱着孩子,跪在田妈妈面前痛哭一男一女问道:“这是怎么了?”
地上抱孩子的妇人闻言立马跪到顾新瑶面前,满目乞求:“这位便是姑娘子吧?”
“求求娘子,可怜可怜我,让我家婆婆给些银子,让我们好好养养孩子,我们将来定会孝顺她的。”
“如果可以,能让我相公来为娘子干活就更好了,娃娃才几个月大,家里实在困难,还请娘子怜悯。”
顾新瑶向地上眼珠子正闷头不说话的男人看去:“你母亲为什么不肯接济你银子?”
此言一出,莫说是地上跪着的人,就是围观讨论的人们也安静了下来。
对啊,这么大年纪的婆子了,若是儿子媳妇孝顺,那便只在家帮忙带带孙子便可,怎会出来做工呢?
田大娘此刻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她没有去看自己儿媳妇,而是双眼愤怒地看着自己儿子。
她要是早知道自己真的是这么个玩意儿,当初就该把他扔出去,一个人过的还自在。
“你们说不出口?好,那我帮你们说。”顾新瑶冷声道:“你们母亲的房子,被暴雪压垮后。”
“你们不但不肯尽孝道,把县里拨的银款贪墨了,还把老人家赶了出来,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