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马屎表面光,里面一包糠?
不耐烦地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丢进了对方怀里。
“拿去喝茶吧,别跟着我了。”
男人捏着银子,眼底闪过一抹苦笑。
他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前面的倩影,他迟疑了下,还是跟了上去。
顾新瑶顿住脚步,扭头望向他:“不够?”
也对,像这种没银子也要穿的光鲜亮丽的人,自然是爱面子的。
那这一两银子估计就只能喝茶,不够吃糕点啥的。
正要再掏银子,便听男人无奈地道:“我有一家酒楼,娘子难道不想与我谈谈生意?”
他像是缺银子的人吗?
顾新瑶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想找酒楼谈生意?”
这家伙居然跟踪她?
“我昨日在怀安县的澄阳居瞧见你了,事后又听酒楼老板说起。”
“因在下曾在娘子那儿用过饭,所以也想同娘子谈一笔生意。”
“本想着月末前去拜访,不料今日便碰见了,也是缘分。”
男人目光清澈而真诚,顾新瑶心中微微动了动。
她竟然对面前这人莫名觉得熟悉,但细细看去,那股熟悉感又没有了。
这找上门的生意,她可没法子拒绝。
先随着男人去看了酒楼,见还算大,名字也雅致,叫瑶光楼。
她跟男人约好月末在清水县见,就准备告辞了。
“娘子不如留下用顿晚饭?”
“不必了,家里还有孩子等着,请问公子贵姓?”
“在下姓柯,名景。”
听见孩子,柯景的眼神飘忽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初。
顾新瑶点点头,又买了五串糖葫芦,便打马赶了回去。
柯景的眸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其消失不见。
“流影,澄阳居那里,你知道应该是怎么做。”
既然自己只有五年时间了。
那便把仅剩的时光,都留给她吧。
顾新瑶到家的时候,花妈妈和秦茹已经在做晚饭了。
见她回来,众人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秦依是第一个跑上来的,抱着顾新瑶的大腿不肯撒手。
“母亲,你终于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被坏人捉走了呢。”
顾新瑶把腿上的小家伙扒拉了下来:“捉走了不好吗?”
“这样以后就没人管教你了,家里的房子、地、铺子,就都是你的了。”
她不过是逗逗小姑娘,谁知小姑娘竟然扁着嘴委屈地哭起来。
“母亲把女儿想成什么人了?女儿是真的担心你。”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给你们带了糖葫芦,自己去拿吧。”
想了想,她又道:“有一只是给娇娇的,杰哥儿,小安子,你们谁给送去?”
她跑马累了,不想应付人。
这会儿天也黑了,让女孩送去也不方便,只能使唤两个男娃了。
秦杰拿过糖葫芦道:“让儿子去吧,小安子练了一下午功,有些累了。”
小安子:“……”
见姨姨看自己,他忙装作一副疲惫的样子。
“行,你去吧。”顾新瑶说完,又皱眉看着小安子:“你这身体比杰哥儿差的也太多了,得让花妈妈给你补补身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