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谢过喻叔叔。”小姑娘规规矩矩弯膝作揖:“来日,秦依定当报答喻叔叔大恩。”
当然,是在不和自己父亲抢继母的情况下。
“乖。”喻祁礼笑着从钱袋里掏出三粒银瓜子递给她:“一粒拿去买糖果吃,另外一粒带回去给你哥哥,剩下的给你姑姑。”
小姑娘抬头看了看继母,见她微微点头,才把银瓜子揣进了怀里。
顾新瑶把饭食端过去后笑道:“以后喻公子来都不必付银子了,就当是我们一点感激之心了。”
虽然她知道人家不缺这点银子,但她们也该有自己的态度。
喻祁礼笑道:“那就多谢顾娘子了。”
大不了,他多给孩子们一些银瓜子便是了。
喻府。
“你是说祁礼对那妇人有意思?”喻夫人朱氏不可置信对身旁的妈妈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她儿子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寡妇有意思?
“瞧着是有些像。”陈妈妈弯腰细细说来:“咱们公子为人,娘子您还不清楚吗?”
“虽说性子温和了些,却也没有自己淋雪受冻也要帮助他人的时候。”
“更没有过为了一口吃的,转完一个镇子不算,还四处打听的,更何况,那妇人长的跟一朵花儿似的。”
“不过素衣麻布,也能美的出尘,若是打扮起来,恐怕比京城第一美人,薛大姑娘还要美些呢。”
朱氏越听,眉毛就皱的越紧,她怎么听出了几分狐狸精的味道?
茶杯被重重放在桌上,她沉声道:“再瞧瞧吧,免得弄错了,毁了祁礼的名声。”
不过就是一寡妇罢了,她还是愿意相信儿子这只是一时兴起。
秦依回到家里便把银瓜子给了自家哥哥,并老老实实地说了是谁给的。
秦杰皱了皱眉,这个喻公子,对继母那么殷勤做什么?
他拿着自己和妹妹得来的两枚银瓜子,就去厨房寻顾新瑶了。
“母亲,这个我和妹妹也用不到,您拿去用吧。”
顾新瑶也不客气,直接拿过就揣自己怀里了。
“家里现在正缺银子,我就拿着用了,等以后赚了钱,我会适量给你们一些银钱放在身上。”
“行了,趁着天色还早,赶紧去教依姐儿念字,不然天色暗了可没灯。”
一个煤油灯盏要一钱银子,但一斤煤油却要五钱银子。
庄户人家怎么可能用得起,所以一直都是用火把照明,不可谓是不艰苦。
好在,她父亲是个极其喜欢体验百姓生活的,每年总会带他们去乡下农户住上十天半月,所以她适应还算良好。
吃过晚饭,灶上还烧着热水,那是用来灌汤婆子的,趁着火光,顾新瑶仔细打量着龙凤胎的大字。
“虽说还算工整,但下笔不够稳当,还得多多练习,这个‘秦字’明日就多写五张来。”
“名字就是自己的脸面,什么字都可以写得不好,但这个名字一定得写漂亮大气。”
检查完龙凤胎的大字,开水也烧开了,她指挥着两人往汤婆子里灌水。
秦茹小姑娘看的心惊胆颤:“嫂嫂,让我来吧,这要是烫着可怎么好?”
说着就要上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