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新瑶挑了挑眉,还是很给面子地抱着小丫头呼噜了一遍。
见娇娇长的越发肥嫩,她忍不住也走去摸了把小姑娘的脸蛋。
“娇娇字练的怎么样了?”
“回顾姨的话,还是如从前一样。”
顾新瑶闻言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姑娘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是个顶顶聪明的人儿。
刺绣的天赋让连花妈妈连连夸赞,偏偏这一手字,怎么也写不好。
如果说依姐儿的字是鸡爪子,那娇娇的字就是烤熟了的鸡爪子。
“你们姑姑呢?怎么还没有回来?”
她都在院子里站了这么久,也没见这两人出来,那就是不在家了。
“这会儿是月末,花妈妈陪着姑姑去附近县城的酒楼查账。”
“已经出去了三日,走前说好了今日会回来。”
正说着,院子外就传来了马车轱辘的声音。
接着,一身鹅黄锦裙的少女就奔进了院子。
“我就说是嫂嫂回来了,柯掌柜给了两坛青梅酒,今晚让厨房烧两个好菜。”
顾新瑶虽然买了庄子,但还是住在平宁村里。
只不过也把屋子扩大了一倍,厨房也专门买了婆子守着。
秦茹和秦依一人两个小丫鬟陪着,两个男孩也各配了一个小厮。
虽说也不算十分富裕,但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用过晚饭,一家子围在院子里吃瓜果,聊着闲话。
“嫂嫂,咱们家也算是有些钱了,你就不要这么忙碌了好好歇歇。”
“这算哪门子的有钱?”
顾新瑶仰头灌了一杯青梅酒,准备同几个孩子说道说道。
“你知道若是在京城,一个六品官的闺女出嫁,光陪嫁是多少吗?”
“先不论别的,就是庄子起码也得有两个,且至少得有三百多亩良田。”
“咱们这才哪到哪?连人家家底的一个零头也是不够的。”
只不过,等她把盐庄开起来,那可就不好说了。
说到这个,秦茹便皱了皱眉。
“承蜀朝内乱已平,四处歌舞升平。”
“反观是咱们这边,税赋连年增加,官员日日朱门酒臭,天下却四处在闹匪患。”
“我瞧着,那阿哒皇帝的屁股,恐怕也在龙椅上坐不了几日了。”
普天之下,纵观历史。
就没见一个被百姓反对厌恶的皇朝,能长长久久的。
秦杰淡淡地道:“蛮子不行了,不是还有宁国公府吗?”
“这天底下的百姓谁看不出来,夺位的根本就不是蛮子。”
顾新瑶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杰哥儿怎么开始懂这个了?”
“回母亲的话。”秦杰起身拱手答道:“文先生有时会同我们讨论国事。”
也对,现在天下百姓对蛮子皇帝的凝聚力不强。
而且各州、县、镇的官员也不爱管百姓的言论,读书人议论事也是正常的。
第二日,顾新瑶一起床便迫不及待地开始试着提炼细盐。
一顿流程下来,再看见锅里那堆白白的细盐后,她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如此,她的大业也算是开了个好头。
既然要产盐,那就肯定得弄个作坊。
顾新瑶不想掩人耳目,也不想让旁人知晓这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