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衿被踹了一脚，却不敢呼痛，只手脚并用地磕头道歉。

“是妾身没有用，请爷赎罪，不过，这一趟也不是没有收获，妾发现三殿下喜欢上了一位女子。”

“女子？”

阿木祁眸中划过一丝精光，若是能困住那个女子。

那三皇弟手中那支特殊暗卫……

看来，他是时候得亲自同这位弟弟联络联络感情了呢。

这边，在柯景的强制要求下，顾新瑶不得不继续戴上了人皮面具。

没办法，小县城里面民风朴实，在外面可就不一定了。

她那张脸，确实也招人了些。

“从这里拐一道弯过去，在走上一日便能到京城，你想去看看吗？”

“看看就看看。”

面对柯景的邀约，她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她现在反正换了张脸，也不怕被人给认出来。

让她觉得意外的是，流影也跟着易了容，本来还算俊朗的脸，此刻已然成了凡夫俗子。

看着柯景满意的神色，顾新瑶嘴角抽了抽，从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这么幼稚。

京城的长街上，从前热闹繁华的模样已经消失不见了，店家的大门紧闭，门锁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只余下一些花楼，还有一些看起来就富贵辉煌的酒楼还开着门。

两人沉默着寻了间酒楼用饭，不过一盘炒肉丝便要二两银子。

这价格，直接抵普通老百姓吃一年还要多了……

“衿夫人，您来了，请上坐。”

听见这个称呼，顾新瑶顿了顿，抬眼就瞧见了那张熟悉的脸。

她眼角浮肿，瞧起来像是哭过的，可脸上却又端着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

也许是顾新瑶的眼神太过直接，女人若有所感地望了过去。

一时间四目相对……

柳子衿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哪里来的刁妇，居然敢直视她！

“你们这酒楼越来越不行了，连这种浑身散发着铜臭味的商人也接待，这酒楼，本夫人今儿包了，你让他们滚吧。”

这句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落入正吃饭的三人耳中。

小二自然是不敢招惹她的，忙点头哈腰地跑来了顾新瑶这桌。

“三位客官，实在是抱歉，不然你们还是去别的酒楼吃吧，小店今日不招待了。”

“这不合适吧？”顾新瑶淡淡地道：“凡事都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哪有把吃饭吃到一半的客人赶出去的？”

她语气虽淡，却天生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听的小二多少有些发怵。

可是，这三人看穿着就是普通商人。

那一位可是惹不起，正打算再劝几句，便听见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不过一介商妇，还妄想同本夫人同酒楼用膳，若是再不滚，本夫人可就让人把你们扔出去了。”

本来已经要上包厢的柳子衿，见这个商妇不肯离开，心中脑怒，忍不住驻足驱赶。

顾新瑶笑道：“妇人有眼不识，不知娘子是哪家夫人，还请告知？”

“若是下次再遇见，就无需夫人驱赶，草民们自会回避。”

听了这番谦卑的话，柳子衿心情好了一些。

倨傲道：“本夫人的身份岂是你能听的，快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