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顾新瑶惊讶了:“我没听人说啊我……”
喻家对她有恩,要是早知道人家有难,她不早就去请人家来自家了?
“哎哟,别急,是我不好,没有说清楚。”见她急了,霍雨儿忙拉着她坐下:“是他们镇子上的房子着了,那乡下庄子还好着呢。”
“这不,那起义军到了以后,把那火一灭了,他们一家就去庄子上住了。”
“喻公子和喻老爷没啥事,就是喻夫人,先是被烧伤了。”
“然后又是受了惊吓,身子就多少有些不好来,庄子上的条件也一般。”
说到这里,她又一脸怜悯地凑到顾新瑶耳边道:“听说,是烧到脸了。”
女子最注重的便是自个的容貌,若是容貌受损,那就跟杀人诛心似的难受。
好在喻夫人和喻老爷年纪大了,若是能想通,便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怕还是得难受好长些时间了。
“那我回头去瞧瞧喻夫人。”顾新瑶试探性地问道:“霍姑娘可要一起?”
别以为她瞧不出来,这姑娘每回看到喻祁礼就双眼冒光,一看就是对人家有心存不轨的意思。
霍雨儿摆摆手:“不了,不了,我昨日已经去瞧过了。”
“今儿得去起义军的营帐打听打听,瞧瞧朱县令的小孙女到底被哪位将军养着了。”
若是可以,让她领回家当闺女是最好不过了。
一来可以报答朱县令的恩情,二来自己年岁见长,却膝下犹空,抱来打发些寂寞也是好的。
顾新瑶也没有多挽留,客客气气把人送走后,才唤来了流影。
“你易容之术是顶好的,瞧着制药也是好的,可有没有什么好药,可医治女子脸上的烫伤。”
流影还以为她叫自己来是问那些香料是去那里了。
本来也准备按照原先同太子殿下说好的计划,把一切事情都告诉公主。
可如今……
“有的,有的。”在顾新瑶视线压迫下,他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这是属下前些日子做的。”
“若是不严重一瓶便好了,若是严重恐怕还得再来瓶。”
他一直都对制药和易容非常有天分,身上时常都有十几种药瓶,所以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顾新瑶接过药瓶,又让他妈妈准备了好些补品,才让人套了马车出门。
为了避免秦依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她就只带了秦茹。
对此,秦依不满极了:“母亲真是越发偏心了,我再也不喜欢姑姑了。”
秦杰还沉浸在母亲要给他说媳妇的事情,根本没有空搭理自己妹子的心情。
小安子殷勤地为她倒上了杯茉莉花茶,还贴心地用扇子扇凉后才递给她。
“依姐姐又在胡说了,前些日子姑姑不是为你做了一身新衣裳,你还说你只喜欢姑姑一个人呢。”
果然还是孔夫子说的对,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就女子那张脸,简直比六月份的天变得还要快。
听到顾新瑶来了,本站在床前规矩侍药的喻祁礼立刻放下了药碗,小跑着前去迎接了。
“咳咳,你瞧瞧你儿子的傻样,这还不是自己的媳妇儿呢。”
见他这副不要娘样子,喻夫人被气了个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