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萨沙艰难地将动作记了下来,这个过程花了二十个小时,他当时记完后都饿得有些发昏了。
并不是学府那边没有给吃食,只不过巴萨沙觉得如果自己不能一口气将这些动作记下来自己此生就没有大的成就了。
在记下来后他晕晕乎乎地来到了考官面前把一整套的动作打完了,他记得考官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那时他才知道,其实并不用将所有动作都打下来,那个本子上有写的,而且一开始也有说的,只不过他来晚了没听到。
当时巴萨沙就有点郁闷,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戏剧的一幕,他在刚进学就获得了一定的关注。
随后便被一位同属武痴的导师看上,并且收入的门下。
就这样他开始了他刀砍一大片的刀道生涯,提前两年进入临安学府,提前一年毕业,在小两岁的情况和现在侯爵的父亲打平手。
随后前往耀光帝国以气海境挑战超脱境,虽然最后败了,但是他伤到了超脱境的强者。
这无疑是惊为天人的战绩。
随后在突破圣阶前往兽人王城与兽王一战,在精灵谷斩落一众精灵神射手齐射,在无尽之海大战五百海兽。
然后他累了,他将自己所有的钱都交给了自己的父母与亲人,然后开始了一个人流浪的道路。
他当过小厮,做过车夫,摆过小摊,甚至会在心血来潮之时用圣刀当鱼叉去海中捕鱼。
但是获得一切一切的巴萨沙还是想吃大包子,他已经挺久没有吃过的了,毕竟他很久没有回过家乡了。
他之前回过一次,但是哪怕他之前仰慕的王二麻子都不敢跟他对视,父母与兄弟在看到他的刀上缠绕的血气时会瑟瑟发抖。
在那一刻,他知道了,他不属于这里,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属于哪里。
他即不喜欢住在豪华的宫殿里享受着美人美酒,也不喜欢在殿堂中对着他人呼三道四。
甚至连伴随一生的宝刀都没有得到他的喜爱,他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不过没关系,我在找。
每当他有一些沮丧时就会对自己如此打气道。
看着神色复杂的男子牧童抿着嘴唇,他的心绪也随着声旁呼呼吹过的狂风一同飘散。
他其实早就想脱离自己的家乡了,自从被测出天赋异禀后他在他人的眼里就如同宝物一般,他们奉承自己,讨好自己,还有一些甚至无缘无故地攻击他。
他在看到来到村子歇脚的男子后便已经下定决心要跟他一样外出闯荡了,所以在获得他的邀请后他的心里是欣喜若狂的。
而且哪怕唯一的一点犹豫也被他那几千金币的巨款给砸没了,在看到那么多的金币后他爸妈恨不得他马上就跟着巴萨沙走。
牧童最后开心地和巴萨沙踏上了千里赶路的救赎之旅,其实在没走多久他就后悔了因为他有点晕飞。
不过好在巴萨沙手段脱俗,直接将他与周围的风来了个完美隔离,这才让他摆脱了晕飞的惨境。
牧童在飞刀上只能看着周围的风景解闷,不过偶尔巴萨沙会简述一下自己的事迹。
虽然巴萨沙说得平淡,但是每当听到他傲立众人凌绝顶之时他便会心潮澎湃。
“我能不能也变成你那样的人?”牧童憧憬地说道。
“不能”巴萨沙残忍地回道。
“因为你的天赋没我好,你未来只不过堪堪圣阶罢了!比我差了许多。”
牧童听到顿时就感觉世界崩塌了,在他眼里那如同天上般的人物竟然在巴萨沙口中只不过是堪堪。
这让他得知自己有圣阶天赋的喜悦都给冲淡了不少。
‘不行,我一定要超过这个装逼犯!’
年轻的牧童并不知道世间的险恶,他并不知道巴萨沙是怎样的存在!
一个奶爸不想着好好奶人想着去打一个刀圣,周清平听了都得说一句离大谱。
而在疫病蔓延的第七天,他们才堪堪来到了自己的家乡。
看着已经有五分之一死去声息的乡镇他有些沉默,他走到了自己的家中,看着留在家中的染上疫病的老母他顿时有些难过。
他的父亲在三年前就因病死去了,享年一百二十三。
而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则是搬去了城里,但是母亲不愿离开这个生她养她地方,故而在母亲的催促下他们叫了一个保姆照顾她后搬离了这里。
他的母亲是赞成的,因为哪怕是他都知道待在一个镇都算不上的乡是没有前途的。
但是怎么说呢?
她不想走,她怕自家大儿回家后没有一个人在!
巴萨沙在看到仅仅只是轻症患者的母亲送了口气,在与她聊了几句后他去隔壁买了几个包子。
虽然之前做包子的夫妇早就干不动了,现在做包子的是他们的后代。
但是巴萨沙还是觉得跟之前的味道一样。
这包子是不卖的,毕竟在疾病的侵袭下没有谁还敢开铺,故而巴萨沙手中的是做着自己吃。
不过有牧童在巴萨沙并不是很担心这个乡出什么问题,但是他有些忧虑地看了一眼自己曾经在那扬名的巴天城。
在将牧童留下救治后他咬着包子一人一刀朝着巴天城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