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纵使心中震惊,但是手中的动作却没有慢,他将剑鞘拔出并且朝着斯雷逊甩了过去。
随着破空声的响起剑鞘如陨石坠落般朝着斯雷逊击去。
而斯雷逊也是战斗经验丰富的人,他的眼睛一眯后瞬间便判断出了剑鞘的落点。
在预判了位置后他将镰刀一拉,顿时“哐”地一声剑鞘飞了回来。
周清平并没有浪费宝贵的时间去将剑鞘捡起,他是个矫情的人,不过矫情也代表着作死。
在这种事关生死的战局中周清平一向是谨慎万分的。
他大吼一声随后将双手握在了剑柄之上。
“狂流!”
随着周清平的喃语一道十字架般的剑芒直直地冲着斯雷逊击去,顿时场中刮起一道狂风。
而在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一股难言的气势自周清平的身上传出。
一些毫无修为的人甚至可以感受到皮肤传来阵阵的刺痛,不过主办方在看到没有造成后继的危害后反而乐见其成。
毕竟这样会激起观众的兴趣,让他们变得更加兴奋,同时也更加无脑。
不过也有一些人的面色开始难看起来了。
“我真的是…,不是说好的在涌泉境难寻敌手的吗?怎么踏马的一开始就被压制得死死的。
亏我还赌斯雷逊会再五招之内弄死那个新人呢!都是辣鸡。”
一个袒露着胸脯的男子的眼睛红了起来,口中也不断说着一些难听的话。
当然这也不是个例,几乎所有参与赌博的人都是如此,只有少数的人抱着玩票的兴致才会赌周清平赢。
而那些幸运的人则是嘴角挂着笑,并且神色风轻云淡,仿佛他们在一开始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般。
“我跟你说投他你却不投,早跟你说要听我的嘛!”一个头发稀疏的中年男子对着身旁的友人说道。
“得了吧,你投了之后感受到斯雷逊那恐怖的气息的时候,不跟死了十个马一样难看,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他的伙伴面色也非常难看,不过他赌的是周清平最后会败北。
也就是说他现在其实并没有输,只要之后斯雷逊能够给力一点就好了。
而周清平并没有管场外人的悲欢,此时的他已经把全部的心力都投入到了这场战斗之中。
“血莲绽!”斯雷逊嘶哑的声音中透露着一抹癫狂。
他将镰刀负于身后,随后如同没有看见那道传来阵阵锋芒的十字架型剑芒一般,直冲周清平而来。
他的手臂被血气所注满,膨胀起的手臂顿时将本就有些破烂的衣袖给撑开。
一条条狰狞的青筋如同虫子般在他的手臂中游动,并且镰刀之上还绽放着黯淡的血芒。
周清平见状眉头一挑,他并没有想到斯雷逊的胆子竟然那么地大,如果他想赢下比赛的话这一刻已经赢了。
不过他并没有想展露底牌的想法,故而他并没有抓住这次机会选择结果他的性命。
而斯雷逊则是将身子一侧,并且还让他的骨骼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折叠,躲过了那一道释放着凛凛剑意的剑芒。
不过纵使是如此巧妙的闪躲方式还是被剑芒所伤,他的胸口出现了两道不浅的伤痕,并且血迹还顺着胸口的衣襟直直地往地上流下。
斯雷逊在感受到疼痛后眼神恢复了清明,在那一刻周清平在他那活过来的神色中感觉到了喜悦。
“杀了我,或者被我杀死!”斯雷逊粗暴地将上衣给撕了下来,并且随手将它往身后一抛。
周清平闻言心中一叹,‘鉴定完毕,这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斯雷逊的镰刀之上顿时闪起了一朵朵血艳的红莲,与此同时他将手往胸口处一拍,顿时一口精血溅在了红莲之上。
周清平的汗毛顿时一立,他知道如果自己应对不好的话,极有可能会被这一击斩下首级。
他的嘴角也勾起一抹弧度,这正是他想要经历的战斗。
在血莲扑向周清平之时,一声剑鸣也从周清平的佩剑中传出。
周清平的精气也仿若洪流般地朝着剑身之中注入,在他的身旁顿时浮现了阵阵剑气,并且令场中的众人惊叹的是剑气与狂风融合在了一起。
随后周清平的脸上也是浮现了一丝疯狂,他并没有选择他引以为傲的自创防御剑技——归元。
而是选择冒着生命危险与斯雷逊正面交锋。
随着他的双目一瞪,顿时周围的剑气凝聚在了一起,周清平的身前出现了数道硕大的剑气,剑气泛着耀眼的光芒。
在下一个瞬间,剑气与镰芒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