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阙舞的面色,黑红转瞬替,青白走马灯;变戏法似的,恨不得将这货提起来丢出去。
压根就不是头母老虎,更学不来刁蛮、任性的那一套,婉清容颜闪着火气。
更有股宇宙暴发的架式,突然发现一个错误,压根就不能让,衍息去带回来。
让他醉生梦死在外边得了,哪能来那许多事?
混账的还真想取代,夏靖一的位置还想翻天呢?
小拳头紧握的家伙,一股怒意没得抑。离的近的另三,明确听到牙齿嗑嗑响的声音。
笑谈再也忍不住,乐的在林台小榭内放声大笑,夜里与师妹,可是听憨货念个没完呢?
他把自己灌醉,还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让北辰的两嫡传啼笑皆非,不知从何劝。
虽然他们都知憨货在意的为某仙尊,但是当夏靖一出现高粱小栈时,还是另两不知所措。
反倒醉酒的呆子,一股子怒意还是憨傻劲儿,通通都往衍息夏靖一怼去了。
柒安国的三级仙尊,对自己的嫡传都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吧?
花飘零那是一路吃了乐果呢,听呆子呢喃,初时认为会被衍息拍飞。
当见到三级仙尊只是冷着脸,将这货扶起来带回辰阁时,又让活泼的姑娘笑意不断。
夏靖一有感,某人的火气与木讷成正比,听呆子念了许久。
区梁的汇报,虽然不掺和自个的见解,五毒州一年的时间,又怎会不知这货对某人上心?
“阙舞……”温恭如玉的,纵使面色发黑,面对嫡传只会当之不服气,能说出来的不可怕,藏在柒安国兰香院的常白云才为,自己需要应对的:“绝尘醉了,你先照顾吧……”
满身都是酒味,更兼这货的苦水,夏靖一也需要先洗洗。
千阙舞果断丢开麻烦,对外唤了声:“小雨小兰进来照顾绝尘。”与夏靖一往房外道:
“他活该。你也累了没怎么休息,我们走吧别理会他死不了。”
夏靖一皱眉:“他这一路上念的就是你……”
望了眼佳人的面色并没有随着,呆子话落而放下,反而多了丝冷意,排斥所有与从前同。
他长长的叹了声,拉过小手道:“其实你不必如此对他。世人都知他的憨傻与呆样。
阙舞,他对你的严厉颇有怨言,即知为嫡传,心意相通朝着即定的方向走;
你又何必再三,对他的行为给出警告与规定?他是你的嫡传,无怨亦无仇。”
千阙舞闪过一丝自责,头也不回,更没有看坐在旁边,趴桌案的呆瓜道:“我知……”
“你还真是,金复火屯等亲传都有忍耐度,独独对他凡事都严格律己。
他半道修行,灵修的水准纵使达不到倾烟的要求,往后的时日还长。你大可悉心调教。
而并非出事就露出,隔阂与千里之外和神情,会让他心寒的,明白吗?”
千阙舞面色闪过一丝恍惚,始终都没有,过多的去关心,嫡传在做什么,更有多少情绪。
也许有过体谅,更多的为对往后的计较吧?
因此多为不管不问,却不知何时,偏开了正常的轨迹。
可这个真为自己的错么?千阙舞扣心自问,或许早已在初时,就已经错了轨迹。
何必再三坚持凡尘眼中的,那抹严以律己呢?可除了严格要求嫡传安分守己。
难道真要等一发不可收拾,再来后悔当初?
脑袋如糊浆的家伙,对嫡传时不时的来乱上一乱,还真不知要怎么面对。
逃似的离开房里,扶着夏靖一转身要走。
肃绝尘似醒未醒,听他们的对话,似明未通得意识的深处。
迷醉的眼,飘泊无奈的心;斑驳的手掌,印着青筋;若褪色的情,在风雨中无声无息。
迷乱的心,思念变化无常的人,花开花落,感叹命运戏弄。
他酒坛往地上丢,就在某人转身离开时,拎鸭似的准确拎着不让走,糊涂道:
“你就是小气鬼小心眼,偏心的歪脖子,一颗心全长衍息仙尊身上去了……
我还以小蝶说的对,你在意的是白嚣……与死人抢位置是对的。
却未料全是骗人的,我算看透了,嗝,原来你就是个虚伪的小女子,好的都是别人的。
错误的都留给我……我不干了,大不了在辰阁做大老大,回你倾烟受鸟气……”
噗哈哈哈,笑谈乐的直不起腰,对活宝那可真没得说。
好似这货的在意,从开始就有解,从前没醉时,会时不时的打醒他别犯浑。
这倒好,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被极品嫡传讲出来了。他不由为呆子的往后捏了把冷汗。
与醉酒的货讲道理,那是最错误的。他与师妹劝了一夜呢?没想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夏靖一双眼微眯,这个家伙倒真是剔透入骨,看的比谁都清,回来林台小榭,反倒松了口气。
理智有一瞬怀疑,千阙舞到底会选择谁。在忆起呆子的从前,果断将大实话按下。
若是这货清醒着,能说出此语,不被削才怪;酒后吐露真话,夏靖一坚信他的呆。
凡事都不予更深层的想。跟傻瓜嫡传计较,不去层皮才怪。
花飘零皱眉,也在笑,只是有感辰阁若有若无的灵识,才发现还有许多好事者。
与师兄相对,后者不怕事儿、热闹大的,什么都没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