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白云亦能察觉,夏靖一的蕴怒,闭上眼只道:“让我安静一会儿,我希望醒来你还在。”
嗯?千阙舞扶好,他竟在说完此语后,睡了过去。心头警钟大起:“常公子,常公子?”
常白云面色寡白,陷入昏沉的休眠中,紧抓悠然白裳未放。
千阙舞扶好,想起他的处境,面目骇然道:“不好……”
“哎呀,他真是负担。”肃绝尘从旁搭把手,将这货往背上带任拽衣裳,嘀咕道:
“这个时候还有心睡觉,我们刚进来莫名的地盘,难道还要将一个麻烦带着?不是四主么,怎么会流露出不堪一击的脆弱,难道在此境,还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阙舞,他有跟你提过其他的吗,还说过什么我们不知的事,哪有像他这样的甩手掌柜?”
千阙舞与夏靖一相对,知他按耐了不喜,方道:“他并非自主,也许此地有关过往恩怨。我觉得常公子才为最不该进入的……应该劝他回兰香院,至少不会冒险的以身亲历。”
夏靖一眺眼,往前走道:“那有个落脚的地盘,快夜了需提防暗夜妖潮,此境莫名。
先去城里有人类盘距的地方,暂避起落,亦能多方了解,此处为何地,通何方。
或许能找到更快的办法,将洛川州的灵修汇合,单靠我们是躲不过妖潮的侵袭。”
辰撼阳更老道,开口:“没错,小蝶姑娘及零零刚适应些,可不能遇上妖潮的来袭。”
笑谈望眼,诸人面目复杂,更有各自按耐的,当即道:“先说好,我们为团队,不可在途中丢弃谁,更不能因为不可遇知的凶险,让谁人面临选择的是是非非。此地未料的凶险还在前头等待。千里之里始于足下,我的仙尊教过我需团结。”
千阙舞浑身一愣,对这位翩翩公子多出几许的意味难测。
辰撼阳露出惊讶,很快明白笑谈缘何如此说,道:“我赞成阿谈的提议。”
嘭,肃绝尘空出手,打他肩头道:“你还看的蛮清的吗?”
笑谈带住师妹,顺便踢脚过去:“我说的就是你,牛什么呢,阙舞姑娘若被你气出毛病,衍息仙尊不会放过你,还敢宣布什么在意于否之类的,看姑娘家会不会把你丢了?
老子可是北辰国一级嫡传,算算为你断后顾,到底做了多少昧着良心的事?”
肃绝尘笑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吧,大家同为一根绳子上的蚱蜢,不自断绳索有出路。”
辰撼阳对他俩兄弟,偏话儿的速度好奇。
还以为能谈重点,未料一束羽毛从旁经过,就离题了。
快不及眼的,眺眼夏靖一,扶好丫头上前。
与柒安国的衍息仙尊并肩行走道:“你觉得此处有何怪异?”
夏靖一自动忽略,肃绝尘两的对谈道:“造化真人走时,传了道灵元给我。连锁在洛川州准备的最充分,则能证实阵法为大阵,陷入的灵修等级最高最多。
至于焰陵州,顶多为一级嫡传进入,而华昂的情况很复杂,香阁连锁及独运殿少不了都有灵修。我预测除开你我为三级仙尊,其他两州只会来最末的两位仙尊。”
辰撼阳微思是这个理,道:“这场风云汇,比我所想的严重许多,恶劣的环境最为致命。”
夏靖一搀扶千阙舞道:“连手方可护众人的周全,连锁有传送阵,只恐后手不断。”
辰撼阳苦笑道:“狼烟宗为毒瘤,你我出去,必要再起劫修会,将祸根拔除。衍息仙尊不可妄自菲薄,风华会你举办的很好,实乃连锁鼠辈心性,暗中搞小动作,更兼问运时的现世,让独运殿与之连成一气,才导致此果。”
千阙舞面色大变,好似从出事以来,就忘记关心,他的心性孤高又怎承担得起,亲手所造的,失误之过呢?
还要连累大把的灵修,跟着受灭顶之灾,无自保之力。
任昏迷的常白云拽住时,抬头愧疚的,望眼夏靖一孤高自负,更带凛冽与强劲起伏。
人首回流露哀伤,是为他而来。
夏靖一挑眉,与人相对,明白辰撼阳的话,才为让她回头的原因,叹声:“你别这样过去则可。”
“衍息,我……”千阙舞脱口而出的是受到了影响,方会隔阂而遥远。
却在张口后,自问受谁的影响重要么?倘若不重要,面对则可又何必自责?
夏靖一对于出现的,有解且只会从旁护持说:“此乃连锁之过,与你无关。倾烟纵使要讨仇,亦找狼烟宗;而你及诸灵修充其量只为伤害者。”
呵,千阙舞略过心伤,才道:“多谢你;撼阳仙尊所言无误,逍遥境天的开启乃狼子野心强行为之,我们相互扶持,能走过来。”
夏靖一笑道:“哈,来到此地与连锁势必有一决;他们敢大肆破坏灵修世界的平衡,我不会放过。”
语带狠戾,温恭的神色,升起威严;更有无名的蕴怒。对狼烟组织越发的看不上眼。
千阙舞有心要劝慰,他别太急。
肃绝尘从旁说:“人算不如天算,三分靠拼搏,七分天注定。谁能晓得排布的十全十美?”
笑谈口沫星子横飞:“灾难啊,长翅膀吧,来更猛烈的暴风雨吧,让我痛快的淋一回。”
千阙舞微张嘴,撇去了那人那儿,顿时气也不是,恼也不是,郁闷的往前走去。
夏靖一、辰撼阳苦笑,两憨货能不闹出大乱子,那才是信了邪。
他们能在前头闯,自有人在背后收,罢了,先按下有的没的,赶路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