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囚牢的深处,突来两道倩影,其中一道招火雨、聚风刃。另道影往前行,灾难自动让步。极端的对比,形成凌厉的冲击,相互扶持,踽踽而行踉跄前进,走向不知的命途。
限一地山川河流,落困顿深处;纳一朝风起雨落,入绝地沉埋。
虎岩国度,虎岩星王,阴山囚牢所现,展露两主仆眼前的画面,永生印于心田:
星光点点的阴山尽头,最亮的七道繁星,落于尸骸骨,镇压魔息阴气,每道繁星散着最精纯的仙元。
分别为造化真人座下的七大仙元。以四肢与首级及任脉为首,仙、魔息狂涌、激荡、反复形成冲激、对消,陷入生无尽、运无穷,永远对立、只要骸骨存,正魔息运不休之态。
形成的气浪冲消,两主仆远离七大仙元及魔息之下,如茫茫人海一栗子,气浪涛天。
若非千阙舞能于囚牢立足及雨火、风刃不攻击,指不定会吸引心神,永世沉沦。
警醒的人传送灵元,拉出侍女的心神,莫在限入仙魔鏊锋的相陨相消中。
千小蝶额头冒起了股冷汗,不断往后退,又遭雨滴落身,还没一会又烧着了。
连忙唤人救援,胡乱的拽住小白菜衣袖,蕴尘粉衫升起了褶皱。
姑娘纳元照顾大侍女,拎着点往旁边来,没多去顾内外压迫、打压。
站稳了脚根的侍女回忆种种过往,立刻想起关键,再回想虎岩谷的中心城及后山说:
“小姐,进入虎岩谷时,我们初时所去为后山,就有土著与灵修通传,拥有虎岩星王的半神尸骸及两粒正邪逆天丹。可是我们在虎岩谷打转半年多的时间,都未曾碰见,莫非……”
“嗯?”千阙舞通传灵元时纳闷道:“你之意此具尸骸为星王?”
“我?”千小蝶嘟嘴:“阴山是从那出来的产物勒,又要回去,岂非与虎岩谷有关?再者我们进入的地盘肯定还有不小的改变,让我好奇的为,为什么能进入而又始终给您留一线余地。”
千阙舞笑了,空羽的发饰,蕴尘的容颜,升起幻化长空的清灵寂灭。
刚好的算计,点染粉红的金枝玉叶,尊荣在身,流年逝水锦绣年华都染了繁华。
好似一阵风,轻轻吹拂活络与俏妍,展露另番新生的惊艳。
韶华舞流年,散岁月拖磨;峰回路转觅真情,傲雪红梅凌寒开。
流波转清塘,度了惊鸿,偏生岁月静谧,印于人的完美无瑕,专属得天独厚。
暗中的泥淖,随时都有危险,怎奈人如无事儿的,半点烈火飞烟,不入周身。
顿让丫头觉得,小姐始终是小姐,那股临危不乱,展现仙尊当年的迎来送往。
无论面对什么,都无须担忧太过,更有许多空间,无论何事都安。
罕见停下对话,没有再寻问及追求本质,这事儿虽然不单纯,能让翩若惊鸿流露出惊艳繁华,巅倒众生的笑,肯定还有自己不晓得及更长远的事儿,没有发现及展露的。
跟在背后欣赏,不必蜕层皮,更不必被姑娘家甩了。危险的地方还未出,赶紧抱住大腿。
“走吧,往里进或许会有答案。”千阙舞也没搁侍女在一地的心,挪位置时一起走。
“我就真不明白了,明明我还是天选之女呢?破地也认主哼,待我明白了真伪后,必要一把火把这破囚牢给烧了好省心,明明都是人,没两样呢,值得区别对待,偏心……”
侍女在背后嘀嘀咕咕的也没停,念叨没完的架式:“阴山都反噬休心了,又怎会对您还留下薄面?不会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风雨也长眼,个个全偏了向你去了。”
千阙舞满脸黑线,空羽的束发,一动一幽魂,魅影重重之际,丝缕阴风吹拂,扰动心房。
陌生的地儿,侍女的念没完,忽感前头没人搭理,于是道:“小姐唉,别走那么快啊?”
拽住胳膊没有松,生怕会被甩了,又得被迫的应对不是麻烦的麻烦。
“静心。”千阙舞对没完没了的侍女无奈道:“陌生的地方需要冷静。”
两主仆并不知晓的是,自从进入囚牢的一举一动都被尸骸深处的意识感知、清楚。
囚牢之灵要灭去千小蝶的,风雨无阻,若非丫头跟在千阙舞身边寸步不离,早死千百回。
奈何两主仆相依为命,无论去何地,都有先见之明,愣使囚牢内的灵识不得下手。
徒步往阴山深处进,似有意又无心,两主仆若有牵引,又似寻常,踏着不深不浅的步子。
丫头时不时念两句意乱暴躁不休的话儿,不知深入很远。
不觉得有异的两主仆,对诸事不着边际,尸骸囚牢内的意识,意味莫明的成份颇多。
散于虎岩谷内,无非正魔两派的相对,更为天命使命的规律,有两主仆前来。
时光的旧线,沉埋的往事,随着风霜的消散,落到一定的地步。
来到尸骸的正前方,风刃、火雨方才散去,害怕波及到骸骨的安息,及更害怕接触到镇压的事物。两人通畅无阻,去了前头,不再遇上拦路的,更没有破坏封印。
尸骸发出一阵氤氲之息,阴山囚牢又变成另一番模样,展露眼前的不在是黑暗。
千阙舞、千小蝶望向七道发出仙元的骸骨。一时间百筹莫展。要收回尸骸简单,痕印招出直接可使其放入梅花境,底下所镇的黑暗魔息,并不能简单的以言语来论对错。
千小蝶暗自咽了口气:“小姐要不我们离开吧?别去管阴山会去哪了?”
万一轻举妄动,把镇压的魔息放出来还了得?毒烟瘴气中,取阴山时还打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