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息犹感,千阙舞的犹豫,趁病取命,杀招快不及眼出,震飞了花飘零,除如画。
滋扰的魔与诡,往往都为最难纠缠与摆脱的种族。纵使诡魅为后面附身如画的。
倘若她要让如画偿命,不会留下后手,只会拽着如画一起面临魔王的打压与除命。
如画听了他们的对谈,能死在夏靖一的手里无非为毕生的信念。
犯了错,失败了,没有除去千阙舞的性命,即被揪出来,只是留恋的望了眼震飞的花飘零,断剑杨柳丢于旁边,不再挣扎,闭上眼引颈就戮,能死也是种解脱。
纵使犯了的错,为无心之失。嫉妒在前不可原谅。无论诡魅主导与否,都相同。
醉言剑出,魔息初时要除诡魅,待见如画的安心时,有股心头升起的矛盾与纠葛。
千阙舞、花飘零所言是对的;她的受蛊无非因他的偏爱,真的要狠心除她的性命么?
一个恍惚,逼出诡魅,手起剑落,斩断诡族巫师的一缕元神。
啊,经纬浩荡洞内,无数的沙石滋落,砸到了场中,声声都为惊天的诡音绕耳。
诡魅若是遇上其他的正道,休想谁能使她的灵识散去;魔王为上古时代的一族之王。她遇上更是主导风云变化者,又哪是对手。纵使真要拽上如画陪葬。
王不允,她只得以身受戮,不能伤如画分毫。一声惊天的响声,悲唤洞内三女的灵魂。
花飘零刚要上前的,呆愣有加:“……”望向千阙舞也不知所措,纷纷对上魔息。
“望你好自为知,若歪了心肠被诡族找上,你必会死无葬身之地。”魔息心烦意乱道:“我会饶你之命,无非看在往日的面子上,你再敢动千阙舞,无论多远我必斩不饶。”
此语是对如画去的,没了诡魅控制的夜宗一级嫡传大师姐,反应过来近日的种种。
浑身都为颤抖的,真的希望死于剑下来的痛快吧?为什么明明要死了还会被拽住?
她满是苦涩又鼻音渐重说:“你可以杀了我,至少不会再有过往的恩仇绕。”
千阙舞被花飘零推出来,扶起她来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又何苦”
“阙舞仙尊对不起。”她摇摇头:“我真的不愿再苟活于世,给您添麻烦了”脱开人的搀扶,用力往墙壁上撞去;能求死者不愿身,一身污名背负,到头来,不尽杨花错付。
“如画”花飘零挡在她的前头,拦住不要命的冲撞,扶好说:“你为什么傻的要求死?世间道千万条,纵使走不下去,可以低下头来别那么高傲,为何连此理都不懂得了?”
呜呜,她扑到北辰国大师姐的怀抱痛哭。
原本非她要的结果,几经周转时,弄得个地老天荒都更难堪。
越是走在行程中,越会迷乱了原本的底线与界线,谁之过能真真的计较与摆脱么?
要不要将所有的错都放在心上,背负所谓的过往情缘过活?
没事只为徒添的烦恼,又不知道是为什么,虚荣心在作祟,还是运到一定的程度,会有无数的接续与过度出现?是对世上不够了解,还是原本就没有真正的懂得一份情意与爱?
过往与回忆,世人对她所剩的只为苛刻,从始至终都是严谨,背负着信陵国度的师姐担子,上要按续仙尊的光荣伟业,下得发扬夜宗的光大;无时不再为宗派为荣耀活着。
好不容易拥有一份情缘,以为付出就可无悔。
最终走过来,被利用,困扰的,不甘的通通都往一处来。人间太可怕了。
一次次蜕变,一次次伤害,一次次觉悟,一次次原谅,无法实现的承诺,无非为谎言。
“越是深爱脾气就是越坏。”她痛哭过后才说:“飘零对不起,是我让你受伤了。”
花飘零闭上眼,苦涩说:“我们还在逍遥境天,有什么先出去再论,这番情景非你要来的,我与阙舞都明白,衍息仙尊也相同,方才会留下你之命不是吗?”
她越发的苦不堪言,哭声更是惊了诸人都未散开来。
区升、千小蝶从后来到,见到一片狼籍的地盘,还有夏靖一也在时。
千小蝶护主,立刻去了人的身边,不让夏靖一伤害,有明亮光泽的眼,溜溜的转不过来。
“仙尊?”区升鼻子微酸,越发感受不到仙尊所想所念为何了。还能在此地见到,跪下说:“你是回来了么?不要走了好吗,我们回携枝斋,永远都不进入逍遥境天”
魔息手出拳把嫡传打翻,听有的没的念叨,耳朵都会起茧,最近特别不希望见到。
千阙舞眼尖,拽起区升往后退,苦痛心肠说:“你听不惯让衍息来则可,为什么要伤人?”
哼,夏靖一烦燥四起,即不知是为了谁,正待发飙。
诡魅化散灰飞烟灭的灵识,汇聚成了点点盈光,随之从酆都的地底,传来了一个更妩媚、森罗、荆棘之骨披身的红衣女子,赫然为诡主,有感诡魅的意识散去。
方才会费大毅力,浪费诡息与精力,发出惨绿色的光芒,来到逍遥境天的经纬浩荡洞穴一观究竟。待见到魔王正与过往的大祭司一块,还有数个仙元不重的后辈嫡传时。
诡主的意识阴森:“魔王好本事,许久不见是否要解释经过呢?”
夏靖一淡漠的完全不似仙尊,更为魔中的尊者、王者。应对一切风雨不临危不乱者。
诡主亲自前来讨仇,气魄与胆识没消。适时的挡在了千阙舞等人的面前。
并且张开了魔息,不让诡主使现阴森的气焰,让在场的众人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