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金书,韶华飞逝换流年;倾烟祀,长盛一阙十方哀。
哈,千阙舞好笑,并未多出其他的神情,连带解释都没有,即为倾烟的诡谲,徒劳的空白,只会增加无力及悲伤,还为深层的不安,点滴印象于心田。
凭得衍息的冷静,竟似只对如画好,更为召显荣恩的必要,谁能告诉她,造化真人又在做什么?她不相信衍息能控制倾烟,做出只手遮天的事。正如宁愿等待他的确认肯定才会动太阳海离兮岛相同。可为什么现实一再强调,衍息有多么的权倾天下,红红火火?
或许她应该感谢,他能放下红枫居的倩影,努力的接受另一个姑娘。可熟悉的彼此,又哪里需要多言呢?几乎可以肯定,夏靖一与倾烟仙宗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更重要,连筋带骨。
可那又怎么样?人很为难,即不知是为了谁,又觉得难过。
假如夏靖一只按造化真人所提的,娶如画只为对内而不向外宣布。
人或者不会多出不安及动弹。可对于他的性子太熟悉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如画入局,以他的外热内凉,必定保不得长久。更会随时间,消失在长河里,永远逃不出掌握。
又能说什么呢,明明是如画先入局的,并且对他的决定支持,正如残夜相同选择成全啊。
千阙舞纵使有千般不愿,衍息利用如画、利用残夜来做事,只不过为七级仙尊,若是过继了仙尊之位,他们连交集都没有,拿什么来劝?悲哀人世,几尽苍茫,笑尽浮华浪蕊。
“走吧,即为晏会,我们也应该进入了,在此处还未与主人家的打招呼,江城仙尊来了吗,你们可曾见到,他为如画姑娘的仙尊,夜宗的势力不小,嫁嫡传不会没半点音讯吧?”
千小蝶能清楚的感受到小姐的悲哀,知晓姑娘的性子,哪里说开头?
“当然会前来,还是两位造化真人亲自招待的呢。怎么样你是欢喜还是吃味啊,怎么竟展哭丧,大喜的日子也不怕冲撞了谁。唉,咱红枫居的小白菜,还真的非同一般,有人宠爱时宁愿什么都不要,这情郎都找上了更好的更合适的,竟然还会吃味,可真是一绝啊,佩服佩服。”
“吃你个头了。”人特别想在侍女的脑袋上敲:“你不刨坑会不会皮痒,笑公子每回骨头痒了,都有飘零姑娘来打,你想做什么,还一味戳泡了,我就不明白了,绝尘会野更会收敛,你的沉稳与端庄去哪了,难道被狗啃了?就不能留点德,好好过正常的时日很困难?”
嘿嘿,千小蝶怪笑不已道:“大家来看看,咱红枫居的小白菜吃味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来卖醋了,绝对为陈年老醋,味儿特别正宗,更能酸掉牙,还是香喷喷的,放菜只能滴一点……”
常白云双手抱胸,浑身颤抖,对上丫头不按常理出牌,还真的很好看,更觉得全尘缘只有这丫头能让人炸毛。过去的自己……一抹怀念上了脸庞, 除了感慨,只剩下乐。
甘胥吏、池东很想当空气,心念:小蝶姑娘,你为阙舞仙尊的侍女,没有人会否认,可是能不能分点场合,这话儿若让正主及造化真人听到,你还有好日子过嘛,话不能说出来。这都为倾烟的大本营,哪里有两亲传说话的份,更何况,他们来到此处为外放的世族归来,礼数还在当前放着,哪里不会老实及收敛,只是对上个侍女,真只有吃惊的份。
笑谈被花飘零教训的,不远不近闹腾的两师兄妹,也对侍女笑掉大牙,凭得世间都为顾念红梅傲雪,金枝玉叶的姑娘,单单她是个脱线厉害,又不会真被人丢弃的,每一回都能气姑娘家的五内起火,方寸大乱,更是个不怕事儿大的货,能来乱时最出格。
也不再打斗,有热闹看,看热闹最重要,还没事儿能难倒他们勒,来倾烟是为吃喜酒,而并非真的骨头痒,为此与常白云站在一边,专门等待侍女口里的小白菜发挥。
某个被戏称为卖醋的,盯侍女很想将之教训一顿,这股剽悍劲一起,天王老子都劝不住火儿,重生归来的姑娘脾气由来为最好的,从前有事没事都会放任灵识往天边。
再度遇上了丫头的念叨,还真的五脏六腑都跟着燃烧了起来,凭得丫头为最大的,有事没事都能惹出些事儿来,苦叹了心肠:“你给我闭嘴。”
丫头念的正欢,要闭嘴,肯定得拿出唐筛的来:“怎么,说到伤心处了,还是觉得我所说是对的呢,谁不知咱红枫居的小姐,情场老手,这边是常公子,那边为笑公子,还有长空院……”
“你不提些捕风捉影的事儿皮痒不成,明明什么都没有,至于么?”
“谁让谁的脸皮薄勒,要是有谁谁在侧,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啊,可就死鸭子嘴硬呗。”
“硬你个骨头。没有的事闭嘴,还念上瘾了是吧,要不要去其他的地方念念?”
姑娘的脸上,升起了抹笑,弧度一半微弯,另半似沉,很显然对付丫头的办法,有很多,只是寻常悠然又凄清的性子,不较真,更不会真往危险的地盘去念,可一瞬的笑很危险。
丫头凉飕飕的没个底:“喂,我不念了行吧,你不会真要把我卖给疯狼吧?”
“你再胡说试试?”
侍女利落的捂住了嘴,眼睛瞪的老大了,还能见到粉色悠然又凄清并现,蕴灵染尘的影。
翩若惊鸿似的在眼前一闪而过后,走开了没再多与姑娘家的去论真与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