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沈炎将配剑架在元般若的肩上,剑已出鞘,不见血不回鞘。
元般若以为是刺客,也不敢大声张扬,虽然感觉肩上一轻,身后传来了打斗声,转身望去便看见一身白衣的敖达将军被沈炎的配剑划伤了手。
“来人,刺客!”
元般若赶紧上前,掏出了平乐郡主给她的辣椒粉往沈炎脸上一撒,沈炎疼得丢掉配剑捂着眼:“谁暗算本将军!”
敖达将军搂住元般若的腰施展开轻功飞身离开,带她去安全地带。
“你如何?”元般若看着敖达的侧脸,入鹰的眼眸似乎一切猎物尽在他眼下无所遁形,高挺的鼻子,右脸颊上有一条浅浅的伤疤,他的手臂孔武有力,全身散发着荷尔蒙的香味。
到了一处无人可见的园子,敖达松开了元般若,赶紧单膝跪下:“末将敖达救驾来迟,望公主责罚。”
元般若看着敖达,心里暗暗偷笑:这男的还挺可爱的,长得那么帅,不知道有没有妻妾。
“既然你希望我责罚你,那你伸出手。”
敖达楞了一下,迟疑地伸出手却定睛看着地面。
元般若拿出自己的荷包,从里面拿出一包包着有金疮药的纸给他上药,包扎过程敖达赶紧掌心传来刺痛想偷偷抬头看她做什么,给她喊了声不准抬头又埋了回去,随后感觉掌心一阵柔和丝绸包裹、拉紧的感觉后头上才有一道声音响起:“我今天就责罚你不可以解开这个方帕,回去之后乖乖给太医上药。”
“什么?”敖达抬头看着元般若,有点震惊,感觉眼前之人不是自家的公主,上次救驾来迟,元般若让人将他褪去外衣绑在树桩上用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打,在脸上的那个疤便是她的鞭下之作。
“不满意?”元般若弯下腰,用手指头在他鼻梁上轻轻往下滑,掠过他的薄唇,如棱的下巴,壮实的喉结,他的衣襟。
敖达面色一沉,以为公主变了,看来自己想多了,上次她便说了让自己以身相许,看来公主还是跟以前一样。
元般若看着敖达的脸色变黑,感觉自己玩过火了想道歉的时候,一只白色的蝴蝶从他两面前飞过,元般若被它吸引了目光随它一起走向别处。
敖达看元般若追蝶而去,赶紧跟了上去。
元般若的目光一直在蝴蝶身上,追逐的过程摔了几次,石头磕着几次也没有感觉。
“果然是公主,还是跟以前一样心狠又没脑。”敖达不行再跟下去,可是身份和任务摆在他面前,他必须要保护好元般若。
就在蝴蝶停在一朵花上时,元般若悄悄地上前想将它悄悄捻住,没想到这蝴蝶居然扑朔着翅膀吓了元般若一跳,她后退了好几步,甚至摔在地上。
她望着蝴蝶又扑朔着翅膀飞去,可她不想追了,只是远远望着它离开,安静地看它寻求自己的自由,突然感到幸运刚才没有抓到它,不然自己肯定不舍得放它自由。
敖达将元般若从地上捞起,然后用公主抱将她抱着飞回会上,果然茶会已经开始了。
元般若在这短暂的时刻,听到了一阵有力的心跳声,她似乎在这个人身上感觉到了安全,他的臂弯下让自己寻找到了一片乐土。
会上,洪怿见元般若怎么都还没来,本打算派人去找,没想到看到敖达抱着元般若上了席,并且很自然地在她旁边的座位坐下。
“六弟,你的公主要给人抢走了。”夏余香望着元般若的娇羞表情,即使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可以看出元般若此时心悦敖达。
可是敖达呢,他看见在洪怿身边的平乐郡主,他不自觉地摸了摸他的左手上的扳指,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扳指是前几年平乐还小的时候,将她的嫁妆不小心送人了,本以为是给无名人士,看来是给了这个银雪王朝的将军了。
而她又悄悄瞄到在座下的沈炎隐隐传来的怨气,而他的目光直击元般若那座,看来是在会前结了梁子,而他身边的沈月则一脸含情脉脉地看着洪仁,而洪仁看着平乐郡主贪吃地吃茶会上的糕点又不忍去戏弄她一番,惹得她一脸怒意地躲在洪怿身后。
而洪怿,则看见敖达手上的方帕,恨不得把元般若撕掉吃了。
这一切都看在春秋王夫妇眼里,这回也可以趁着茶会,给他们定定终生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