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回朝阵仗浩大,穿梭门的不稳定性不足以让所有人安全回到银雪王朝,因此他们只能踏上漫长的回朝之路。
“红鞘,洪怿就这样把你送给我了,委屈你了。”元般若坐在车内没由来的一句倒是惊到红鞘倒茶的手抖了抖。
红鞘倒完茶后将茶壶放下才道:“不委屈,郡主此去恐路上有其他王朝部落的人攻击,保护郡主是红鞘的职责。”
“对了,你知道在哪里比较合适安顿那对父子呢?总不可能这山高水长地带着人一起回银雪王朝吧。”
这一路长路漫漫,当日犯驾的父子,当爹的估计能承受,只是孩子年幼,应是承受不住的,得找一处住处安顿他们才接着上路。
“郡主,那对父子在我们出了春秋国国境的时候就想来告辞,但是公主在休息不好打扰,就只好向红鞘告辞了,他们自有住处,这是他们给您留的信。”
红鞘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拆开,用阳光照了一阵之后确认只是一封普通的信才给元般若。
这信上写着的是真真部落的文字,一般没有特意去学的人还真看不出这弯弯扭扭如虫子般的字是什么意思,不过还真是巧了,元般若前世为了防止葛吉尔对洪怿不利,特意学了真真文来破译她所截取的家书。
只是那人怎么会知道自己懂得真真文呢?他故意用真真文写这封信应该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要说。
令元般若惊讶的是,信里开篇便是那人自我介绍,他是真真部落的大了(首领的儿子)葛尔旦,他与妻子向往自由的生活,因而退出部落选择独居,原以为是元般若杀害了他的妻儿,所以夏王朝的沈月与一名黑衣蒙面女子找到了他并且以沈月的名义让他杀元般若。信里还提到了真真部落的另一位大了葛尓蒙与夏王朝已经勾结在一起,老首领已经病入膏肓,因而他要去阻止葛尓蒙与夏王朝结盟的奸计。
葛尓蒙便是葛吉尔的父亲,前世听起真真部落的时候了解了一下,葛尓蒙是弑君上位,因为老首领只有他和葛尔旦两个儿子,葛尔旦不知所踪,因此葛尔蒙自然而然成为了首领。
那么前世她怀疑葛吉尔有问题是正确的,按那么说前世有些问题就能够讲得通,为何真真部落会给日垂西山的春秋国支援,公然与夏王朝和银雪王朝对抗,葛吉尔只不过是葛尔蒙的棋子,在王室争夺中死去,那么葛尓蒙可以名正言顺地向夏王朝请求支援攻打春秋国,给了夏王朝开战的好借口,至于葛吉尔的死应该是洪仁的手笔,娶了沈月后胳膊肘就拐别人,自己家内讧。
等等,信里还有说一个黑衣女子跟沈月在一起,会是谁呢?
这个黑衣女子可以暂且不管,现在任何的苗头都指向了葛尓蒙篡位一事,只要他无法做首领,一切都好说。再说葛尔旦给自己写这封信除了表达谢意之外,当然也算是求助于她,救人一把,何乐而不为呢?
元般若拉开车窗,敖达正驾着马伴在车驾旁:“敖达,我需要你派人去一个地方,拿着我的令牌去,记住,让他们乔装一下。”
红鞘将元般若的白金令牌交给敖达,敖达点了点头便派可靠的下属去办这件事。
回朝队伍已经走了两天,此时已经快要入夜,队伍寻了一处靠近河流的地方歇息。河流两旁是高大茂密的竹林,树干粗细相杂,有的粗如碗口,有的细如笔杆,但都伸展着细长的枝叶,挤挤攘攘,争相生长。若沿着小路去到山顶,站在山顶的大石上,回头向来时的路望去,只见路旁布满了巨树和灌丛,这密密的巨树像撑开的巨伞,重重叠叠的枝丫间,楼下了斑斑点点细碎的日影。再目光转向远处,远处的群山被云雾所笼罩,使人感觉神秘莫测。
这边是夏王朝国境边界的景象,穿越这片林子便可见大森林的枝枝杈杈都挂着一层厚厚的雪花,阳光映照下,像一束束白色的珊瑚,玉洁冰清,玲珑剔透,使人看了,觉得整个身心都净化了似的。再深入便只见大片的针叶林。
只是这夏王朝低下藏有大量的炎玉,银雪王朝的人来到了夏王朝力量定然大大削弱,即使是休息也必须安排大量人手站岗。
果然进入深夜,林间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和林叶碰撞的沙沙声,在车架内的元般若自然知道夏王朝会来攻击,因此她让红鞘在车内待着并且乔装变幻成自己的模样,而她换上黑衣从车架后门滚地而出,然后点地一跃跳上了树安静地看着潜伏在旁的人。
果不然,穿着红色的夏王朝服饰,为首之人配有黑金令牌,不出意外不是沈炎就是沈月派的人来。
没想到夏王朝会派这么好几百号围攻自己,元般若用银雪王朝王室专有的秘音传送与敖达说话:“我已经让红鞘在车上伪装成我,我们从后面将他们的人马一一暗杀。”
敖达收到了之后与另一个带队的将军说了一下就退身隐藏在树上,跟元般若用秘音交谈之后,掐好时机就开始飞到敌军后面,后方最为散乱,因此可以借着夜色很好的杀人。
前方敖达让带队将军故意投降,由夏王朝的人把车上的“元般若”押下车,果不然,看到了“元般若”,在暗处的沈月便走了出来,果然是她的计谋。
隐藏的二人偷袭组合视察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埋伏之后开始偷袭。
元般若无法凝气施法,因而只好捂住敌军并且用匕首抹了对方脖子,放倒了一位敌军后又往前方敌军袭去,过程尽量不发声音以防前方回攻。
前方沈月正在大肆表现自己的强大,用各种言语侮辱“元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