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睡一会,反正自己也累了。
而荷官相公在香公馆假借抱恙不适的由头已经接连三天拒绝接客,他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在他自己造的家宅内弹琴看书,闲来看着院内的荷花出神。
般若留给他的记忆并不多,虽然可能只是短短半天时间却足以让他回味好些日子,同馆的好友品竹相公这一日登府探望他。
“香公被你撤了,整个香公馆没有你都乱了,你倒自己在这里清闲。”品竹相公坐在庭院内,自个给自己倒茶水,还自带糕点吃。
其实香公馆早就给荷官相公买下,那一天只是香公鬼迷心窍收了郡王妃的巨额好处,在他的菜里下了药,也算他没够胆量下得少,要不然荷官相公还没能力做后面的事。
荷官相公才不管香公馆,他现在只想着他的神仙般的姑娘:“品竹,你说...那天的女子究竟是谁?”
“听她自述是外地人,那日本来是我接待她的,但是她却执意要你。不过那天你们在里面呆了那么久...想必做了不少事吧。”
荷官相公像是被看破心事一般坐直身子,拿起桌上的花生壳丢向品竹相公:“闭上你的嘴。”
“诶!都说荷官相公千金难买啊...不过也对,那样绝美的女子可以说是国内绝色,能一同探讨书上精华所在也是美差一桩,据说当日那女子给了香公的那一荷包内可有一百黄金,查了身份吗?”
荷官相公烦心的正是这桩事:“我把人派出去查,在城内没有这个女子进出的痕迹,也没有住客栈的记录,在贵胄中找也没找到这个女子。现在我在等去国外探风的探子的消息,当日听她唤一个人叫王兄,随随便便拿出百金,身份肯定不凡,你可知哪个王室亲兄妹间是用‘王兄’二字的?”
“王兄?”品竹相公自幼随近亲游历世界,见识如此广的他一时将王室之间称谓过了一遍都没想起有用“王兄”二字的,品竹相公不知不觉地嘀咕:“若真的要用这样称谓的也只有前朝才有。”
“前朝?难道她是前朝遗珠?”荷官相公很快又打消这个想法,若是前朝人,一定被流放蛮荒之地,并且施了刺刑,可那女子肤白无暇又出手大方,绝对不可能是:“你说会不会是她有个姓王的兄弟,所以称作王兄?”
“有可能!”
于是往后的一个月内,只要姓王的男人就会被抓起来问同一个问题,有没有见过画上女子,上到期颐下至刚学会说话的小儿。
寻未果,荷官相公每日是满怀地等待好消息来到又是失望地等来坏消息,望着画卷里的女子久久不得解怀,现在他辞去相公归于世间,每天就是在宅内等消息。
品竹相公这么多日子看着荷官相公食不下寝不安,每天就是看着荷花和书本出神,他算是看出他的相思病了,于是打算过些日子花灯会上带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