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小花转身看平衍似乎伤的很重,站都站不起来,她扶着他走进屋子,她不懂医术,根本不知道怎么救他。
“我要怎么救你?平时用的止血草都是外服的,你可能是伤在里面,我也不会什么调养炼丹法。”
“怎么会没有伤在外表?”平衍解开青衫衣袋,露出他身前的细细伤口,这都是魔琴的威力,摧毁内心伤害肤表,只是这触目惊心的伤口让小花十分惊恐,她立即拿出床下的止血草捣啊捣,还偷偷的瞄了一下平衍的伤,吓得是够狠的,就连上药的时候都是闭着眼,手像老人的手一样抖着给他上药。
平衍瞧着她前额布满细汗,双眼紧闭着,叫她一声的时候还会被吓得整个人动了一下,眼眶里盈满热泪,一不注意就落了一颗滴在药碗里,他心里一软,温柔地道:“疼的人是我,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忍得住的。”
“我就只是难过,怎么会有那么狠心的女人。我看见你身上旧伤也挺多的,你这些年过得应该挺苦的。”话还没说完,几滴盈泪啪嗒落下,平衍将就地拿自己的青衫为她拭泪,这样慌张的模样其实也甚是可爱。
也好,可见此人并不是什么恶人,而且这白虎的存在也可以在这段时间保护自己不受到袭击,挺好奇这个小花怎么一个人会在神祗山脚下落户。
这些日子他也偷偷的委婉问她,她也只记得她在神祗山脚下的花丛醒过来的事,从前过往全都不记得了,至于白虎是她醒来就有在的,见它可爱便让它留下陪自己。
至于这夫妻关系,虽然是小花单方面承认的,但平衍也默认了,他也猜得出来,这神祗山脚人烟稀少,这只不过是她留自己陪她的一个借口。
而他嘛,也留了个清闲,自从当上地狱皇之后他就没有这么清闲了,偶尔跟她去摸摸鱼,捡捡柴火,挖挖菜,打打猎,当他恢复到第二成的时候,随便在林间摆上一桌都是小事,对小花的解释也是用“幻术”二字解脱。
有时候他在林间看书的时候,看着小花在林间抓蟋蟀说要斗蟋蟀的时候,他便设了一桌茶水蜜饯看着她抓,他不曾想过这样如花瓣般的小丫头,蹦蹦跳跳地在林间跳跃,这里的一切都慢了下来,林间树叶上的露珠沾湿了她的衣角,穿越了岁月的风吹动她的鬓发,讲述着万种思绪。
“这里的风景很美,空气很清新,我不想离开了。”小花蹦蹦跳跳地跑回来,抓了一只蟋蟀放进备好的木筒里:“这里那么好看,你看我一个人玩也能那么开心?”
“不禁看你,因为你在笑。”平衍赶紧收起自己藏不住的笑容,假咳了几声掩饰尴尬,他的尴尬已经充红了他的耳朵,一抹红霞染红了他的双颊。
“是吧,我也觉得我的笑能感染人,那么好看就只有你一个人看一个人笑,浪费了。”
小花的回答让平衍知道自己的意思她没有听出来,他也庆幸了一下。想来他想了般若几千年了,她那么多世中他也清楚他的定位也只是个旁观者,可他付出了那么多就感觉好像被亏欠了一般,所以才想着一定要得到。万般皆由命,所以的一切都逃不过时运。他原本只想修仙却因般若的事继承了老子的位置,前前后后许的那么多的婚约,不是新娘跑了就是死了,能真正娶进来的没有一个。他也看淡了姻缘,不管娶了谁都好,谁也阻止不了自己找般若。但是现在似乎变数又出现了。
从前他对般若只是因为想跟圣子争夺而已,虽然有真正动情的时候,但是这么些年来也消磨殆尽了,虽然般若真的可能会回来,但是回来后属于谁,答案谁都知道。
也就是在这么短短的一上午的时间,平衍内心早已下好了一盘棋,他托着腮帮子等着她抓了另一只蟋蟀过来把它放进另一个木筒中。
“小花,我以后长久留下可好?”
小花惊了一下,似喜似忧,小脑瓜子似乎在想什么似的,平衍就奇怪了,他留下不是她想要的吗?
“不愿意?”
“不是的。我只是想你会那么多的东西,我也只会摸摸鱼,我在想你应该不是个普通人,应该有很多事要做,所以打算等你伤好后就放你走的。现在说要留下的话,你的亲友怎么办?”
平衍把手放在小花头上,弯腰对正她的脸道:“我是一名无名小卒,没有那么多的大事要做。你只需要回答愿不愿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