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般若回到凡间,她首先是去了真真部落,她看见里面一片祥和的景象,她也算是安心了点。想到这她狠狠地猛敲自己的脑袋,洪怿不在了,这个世界的安详繁华与自己何关呢?她也曾想过,想过他们两之间谁会先离开,但是更多的猜测她是认为自己先离开的,没想到却还是不过天算。
为了不让他们找到自己,元般若择了一个无人的境地休息并且与外界开了结界隔开,她取名无境。她可以一个人在这里呆着,看可以一个人种种田,学学琴棋书画...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呢。习惯了有洪怿陪伴的日子,一下子打回原形让人接受不了。
这种思念真的让人非常难受,无论在做什么都好都能想起那个人的脸,就连,就连安慰自己能一个人好好的都让人就觉得不可信,等到她恢复了一点点之后,她开始制造幻像,让这个无境的各个地方都有洪怿的幻像,这样走到哪都会有他。然而白天有他陪着玩,晚上有他一起共寝,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或许,她死了之后就能回到现实世界,她是如此想的,但是那么多死法却是死不了,跳河在河里待了一时辰都没有窒息之感,上吊吊了许久也没有痛苦之感,就连勒痕都很快消失了,在大火中,火烧不到,伤不到,一场大雨便熄灭了火。她死不了了,活不下去却死不了,这是什么惩罚?什么戴罪之命折磨了五千年还不愿意放过?
其实,若是洪怿临走的时候留下什么绝情信她还或许会死了这条心,可是他走得无声无息,什么也没有留下,每天都在期待和失望之间徘徊。比起知,未知更是残忍。她羡慕了会说绝情话的男子,断的一干二净,什么也不留念想,更是羡慕说得来情话的男子,藕断牵连,雨露均沾,被这样的男子爱着的女子既有得到的愉悦,也有留不下的了然。这些都比自己好多了,因为知道他回不来,而这份感情延续了这么多年还是断了。
“重返仙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只羡鸳鸯不羡仙。”元般若现在是生不如死,活得没有希望,就连借酒浇愁也做不到,现在她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达到尽头,获得了永生而没有活的念头,这种永生就只是折磨。
元般若每天都会睡在最高的大榕树的最高的枝上,这样子谁都从下面看不到自己,但却有一老妪无意间闯了进来,一般来说六界无人能闯这个结界,这个老妪却可以?
元般若倒是很好奇,那老妪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老妪可以准确地找到她所在的树下歇脚。
“汗,这六界闹的事居然要我这个老太婆来这里解决,按我老太婆来说当初那荒唐的婚纸早撕了就没那么多的事了。”元般若看着树下的老妪,揉揉眼也确实是老太婆,可是那把声音却是老爷爷的声音。
反正都无聊,而老妪知道当年的内情,那就去探一下风。元般若飞下了树,树下的老妪自顾自地揉腿,也不起来也不接着说,就等着元般若开口。
“你知道当年般若仙子的事?”元般若心里好奇,眼前的老妪的身份她看不出是所属六界之中哪一界,又能轻易地进来,一定知道很多事。
老妪抬了眼看一下元般若的表情,眼子底下早已安排了所有,道:“自然是知道,一份消息总需要有回报的,只是你是?”
“我?我只是天地间一粒浮尘,一粒粟,如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小知之人,不足挂齿。”
“姑娘自比小知,而在老妪眼里你乃大知之人。已经归入太虚的太虚老祖,也就是曾经的六界各主的师父,他曾经便夸过他的数万弟子之中一名如浮尘如粟之人为大知之人,料他将来定有大为,此人便是珈蓝。”
珈蓝?元般若退了一步,关于珈蓝的事件除了六界各主那一辈的人能知道之外,史书典籍没有记载,此人难道是上古的某位无上位者?难怪轻易破了我的结界。
“也罢,对于你而言,珈蓝之事可以现放一放,我们解决一下近期的事。般若仙子,两年之限已过大半,不知你有何想法?”
元般若沉默不答,但是她的态度很坚定的表示她不会回去,老妪干笑了几声缓解一下尴尬,道:“不肯回也好,天地之大,总有落脚之处。老妪来这里也就是帮你解解闷,开开心结,还有帮你恢复一下司莲之时的记忆,没有别的想法。”
趁着元般若不注意,老妪手上的拐杖狠狠地敲了元般若的脑袋,当场就昏了过去。
“小娃娃哪来那么多磨磨唧唧,过了这么些年你还是这样磨磨唧唧的话就辜负了为师给你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