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逸,破镜能重圆,为何我们会走到如此?”
“珈蓝,你错了,破镜焉能重圆,唯有如此,我才能将你救出苦海。剩下的一切,我帮你解决。”
“天逸,你虽是能净化万物,但是你没有心。以我之命,我诅咒你。”
天逸将剑抽出,珈蓝的身体缓缓跪倒,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入眼的还是她最爱的少年郎的背影,那么的无情,却又孤独。
珈蓝死后,遗体由天逸找了块地埋下。但是却有一人,身穿一身白色袈裟来到她坟前,据说此人前身本是一国小王子,一生追求世人无忧,因此创下梵境,度化世人。果然细看,此人便是梵境佛祖仍还是太虚之徒的时候的样子。
他将他在阵法中获得的法力归于坟中,却发现在坟头上生出一朵粉莲,在太虚老祖的指示下,他将粉莲养起并在往后的时间内养在梵境莲池,希望能净化掉珈蓝的怨气。
却不想天后来求佛祖赐莲,误将粉莲讨去,因此珈蓝业果在时间的推移下渐渐成熟结果。
“这便是你的前身。珈蓝之夜后,佛祖渡你也有一段时日,但是却难以度化,直至天后求莲,他发现事有转机,所以才将你舍了出去。”
听着很离谱,但是元般若确实在水幕中看到了珈蓝最后化成的确实是粉莲,最后粉莲化形后确实是般若仙子。
“如今珈蓝业果已经成熟,恐怕珈蓝是要回来了,这六界怕是要乱了。”
只见拐杖轻点地,那水幕一转,现出的是人间景象。
人间一片阴云蔽日,不透一丝阳光。夏王朝的子民深婴疫疾,春秋王朝内寸草不生,百姓饥饿受苦,而冰雪王朝外风雪大作,整座王朝大雪铺盖已有一尺高,再这样下去将会面临被雪埋的局面。
更可怕的是时而火石从天而降,房屋俱倒,只剩一片燎原残骸;时而山崩地裂,连房带人不是深埋土中就是长眠地底;时而海啸作乱,席卷入国... ...种种惨迹,人间已是一片生灵涂炭。
又见地狱王宫内一片鬼声哀嚎,因为天灾所死六界之人比往日还多,轮回道已被天灾摧毁,如今就连平衍也不知道该将这些游魂放置何处。有些游魂正式因为无法进入轮回,转入恶鬼,误入歧途。
这世间,唯有梵境和天界未被殃及。
“怎么会这样?”元般若原以为自己来到这里只是为了阻止三国之乱,如今似乎已经遇到了更棘手的事件。
太虚老祖幻化出一桌两椅,一副茶具,很淡定地坐下,边道:“六界大乱,这是必然的。六界之间的矛盾,六界各有一法,修行除了为了入太虚之外,就是想证明自己的法是正确的。如今大乱,一是因为天界将军擅自离职,因此百万魔君妖兵踏入天界,这导致了天灾出现,二是因为珈蓝弄得六界人心惶惶,因此六界之人加紧修炼,胡乱采集自然资源,这是天地不允许的,略施惩戒。”
“难怪无境之外,六界之人如此多。原来是因为珈蓝... .... 如果珈蓝回来,六界之前如此对她,她回来也只会报复。”
“珈蓝是个好孩子,只是世人愚钝,不理解她,畏惧她而已。”太虚老祖老泪一湿,道:“天逸作为天选,也只是从民意,只是不想他最后误入了歧途,已经失去了本心。”
“那我该怎么做?现在的意思不就是能救天下的,只有我一人。”
“话可不能这么说!现下,是只有你能阻止这一切,但是六界各主早就预知道今日之事,所以都纷纷在管辖境内设下自己特有的法阵。”
水幕一转,在一座仙气缭绕的宫殿里,有了般若仙子记忆的元般若对这里不陌生,这里是天后的宫殿,而在蒲团上盘膝练功的人就是天后。但看天后的样子,早是已然入魔。
“她在用人间怨气修炼!”
一言一出,形成了一阵波荡,在修炼中的天后往探视一方看来,怒道:“谁!”
在外守着的天逸将军破门而入,那把利剑如通灵的小犬在房内不断感应别的气息,直到安全才停止它的剑鸣声。
“无事,你退下吧。”天后找了一些莫须有的说辞将天逸将军打发出去,那双慈爱天下的眼眸在天逸将军离开之后立即变得狠厉恶毒起来,内心思衬:我入魔的一事,绝对不能泄露,究竟是谁能破我层层结界窥视后又能全身而退。莫不是她真的回来了。
退出去的天逸将军将门带上,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一个身披深蓝长袍的虚影出现在他面前:“天后已然入魔,你还要助纣为虐?你要错到什么地步去?”
“闭嘴,天后所作皆为天地。你不过是我一魄,我的事何须你置喙。”
洪怿眉心一皱,托平衍的福,他得以修得一魄而不受天逸控制,但是天逸如此行事,怕是已经受了天后的蛊惑,以至于他已经乱了正误是非的判断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