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唐风嘴里说出鹤老的名字,苏茜与秦书宝脸上均露出了震惊的神色,秦书宝连忙问道:“老大,这……这什么情况啊?鹤老居然住在刚才那个小区!?”
唐风点了点头:“刚刚罗广成在电话里很明确地跟我说,鹤老就住在云景山墅,本来文物局给他安排了酒店,但因为带着雪儿多有不便,所以他住在他朋友的别墅里。”
“我去!这他娘的也太巧了吧。”
“阿宝,不用跟着罗广成了,把车靠边停下吧。”
“哎!”秦书宝立刻将车靠路边停了下来。
苏茜沉吟片刻,冲唐风问道:“唐风,你觉不觉得白天跟我通话的那个声音,像不像是鹤老的声音?”
唐风皱着眉头说道:“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其实一开始,我就觉得那个声音听着有点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现在仔细想想,还真有点儿像是鹤老的声音。”
“如果是鹤老,那么那个小孩的声音,就应该是雪儿。”
“他娘的,合着咱们找了半天,摆了个大乌龙,那电话号码根本不是鬼先生的,而是鹤老的。他娘的问题是,任老六干嘛给鹤老打电话啊?”
唐风深吸一口气,说道:“任老六以前是西北地区考古队的,也算是体制内的人,跟鹤老应该早就认识,没准还是朋友。他给鹤老打电话,倒也无可厚非。”
唐风话音刚落,苏茜说道:“但唐风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鹤老,就是咱们要找的鬼先生?”
秦书宝一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会吧丫头,那老头看着慈眉善目的,不像坏人啊!他娘的又怎么可能是阴险狡诈的鬼先生呢?”
一直没有说话的老鬼冷冷丢下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
苏茜点了点头:“对!就像鬼哥说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鹤鸣翁就是鬼先生,那么我们之前的很多疑问就能解释得通了,他之所以来到渝州,应该就是为了巫神墓,他知道我们会撇开穆崇九独自行动,于是让渝州考古队介入,而他没有跟着一块去鬼冢洞,是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因为无论我们在鬼冢洞中找到什么,他自认为都了如指掌。”
“要是丫头你说的是真的,那他娘的这老头隐藏得够深的啊,我记得他是跟着老大一块从鄂州乘船来的渝州,刚下船的时候他被人抢了,他包里装着的是一个鎏金铜盘,当时还是我把那劫匪给拦下来……”
秦书宝话没说完,苏茜打断道:“宝哥你先等会儿,你说鹤鸣翁是从鄂州来的?”
“对啊!老大,他是从鄂州来的吧?”
唐风若有所思道:“我确实是在船上跟他认识的,至于他到底是在哪里上的船,我不是很确定。一开始我并没留意到他。”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苏茜追问。
“当时他和雪儿被一帮小混混欺负,我出手帮了他一把,然后就这么跟他认识了。”
“他没说是从哪来的么?”
唐风摇了摇头:“他没说,我也没问。不过从鄂州来的可能性比较大。”
“如果是鄂州的话,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他会使用鄂州的手机号码。但鹤鸣翁并不是鄂州人,他既然已经到了渝州,为什么还要使用鄂州的号码呢?这一点,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么?”
“这没啥吧,也许他在鄂州的时候手机丢了,于是就买了一张新的电话卡。”秦书宝说道。
“电话卡自然是他在鄂州刚买的,但他买这张电话卡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任老六跟他是旧识,这个鄂州新买的电话号码,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没准任老六正巧碰到了鹤鸣翁,然后鹤鸣翁就把新的手机号码告诉他了。”
“真有这么巧么?唐风,你觉得呢?”
苏茜转头看向唐风。
唐风沉吟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在船上的时候,鹤鸣翁曾经给过我一张名片。”
唐风说着,立刻从身上摸出钱包,在钱包里翻了一通,将当初在游轮上的时候鹤鸣翁给他的名片找了出来。
将名片上的电话号码与苏茜白天拨打的电话号码一比较,发现两个号码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