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件事你早就知道?”
“嘿嘿,正是。”
“那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唐爷,在那之后,小苏爷便坠入深渊,生死未卜,贫道若是与您说这些,怕是也不合适,再则而言,您恐怕也不会相信贫道所言,只会对贫道心生厌恶。”
听了陈瞎子所言,唐风再度陷入了深思。
在他心里,苏凯与秦书宝,老鬼,苏茜一样,都是他最信任的人,他当苏凯是自家兄弟,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对方,虽然两人以前也曾发生过一些争执,但他对苏凯,始终是无条件信任。
但如今听了陈瞎子的一番话,他对苏凯不禁产生了一丝怀疑。
“难道当年丫头中毒,真是凯子布的局?而他布这个局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引我回渝州?但为什么偏偏要引我回渝州呢?”
唐风心里正思索着,陈瞎子又道:“唐爷,虽然如今贫道与苏玉楼是水火不容,但苏玉楼此人本质不坏,算得上是坦荡君子,他曾经与我聊起过小苏爷的父亲,也就是他的亲哥哥,据他所言,小苏爷的父亲执着于祖训,性格近乎偏执,倘若小苏爷随了他父亲的性格,那么小苏爷的许多行为,也就能解释得通了。”
唐风心头一怔,立刻问道:“凯子的父亲,是什么性格?”
“嘿嘿,我与他父亲并不相识,只是曾听苏玉楼说起,唐爷您问贫道,不如直接去问苏玉楼那老东西。”
唐风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言之有理。看来我是得抽空再去拜会拜会苏老前辈。”
“嘿嘿,唐爷您要去找老东西,可得有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
“老东西性格古怪得很,恕贫道直言,他未必会搭理您。”
唐风淡淡一笑:“他跟你一样,嗜酒如命,到时候我拿几瓶好酒去找他,跟他好好唠唠。”
唐风话音刚落,陈瞎子眉头微微一挑:“哎!唐爷您先等会儿。”
“怎么了?”
“您方才说:您说他嗜酒如命?”
“难道不是么?”
“不对啊,以前他可是滴酒不沾。”
“滴酒不沾?你确定?”
“这还能有假。贫道以前就好喝一口,他是从来不喝。”
“这就奇怪了。”唐风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陈瞎子咧嘴一笑:“不过贫道与他已有几十年未见,许是这些年他尝到了酒的好处,就惦记上了。”
听了陈瞎子所说,唐风陷入了深思。
一个从不喝酒,甚至滴酒不沾的人,忽然变得嗜酒如命,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那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苏玉楼会有如此之大的改变?
唐风正思索着,陈瞎子问道:“唐爷,您咋忽然不说话了呢?莫非是在想什么事?”
唐风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事。对了,还有件事问你。”
“唐爷请讲。”
“三十年前,我父母前往罗布泊考察时发生了意外,这件事你可知道?”
“此事贫道有所耳闻,也知唐爷您这些年一直惦记着此事,但此事的来龙去脉,贫道不得而知,唐爷若想弄清楚,也可以问苏玉楼。”
陈瞎子的回答令唐风心头一怔,他连忙问道:“你的意思是,苏玉楼知道这件事?”
“据贫道所知,当年苏玉楼也去了罗布泊,贫道本以为他也已经死了,没想到竟然还活在这世上。”
“苏玉楼去过罗布泊?”
唐风的好奇欲被勾了起来,也顿时对苏玉楼产生了极大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