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苏茜的说法,奇门遁甲便是起源于《龙甲神章》,由此足以可见,这铜匣与奇门遁甲确实有着密切的关联。
至于这些神秘符号究竟代表着什么涵义,不得而知。
陈瞎子用手轻轻抚摸着铜匣表面所刻的神秘符号,连连点头,语气有些激动地说道:“是天机匣!这……这就是天机匣!”
“哼!就算是天机匣,跟你也没关系。”
苏玉楼将铜匣一把从陈瞎子手里夺过来,递给唐风:“小子,这东西你可得收好了,不能给任何人,包括老瞎子在内。”
陈瞎子一听,气得将手往石桌上一拍,厉声说道:“老东西,你……你什么意思?”
唐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老陈你生什么气呢,你眼睛又看不见,这东西就算给你也没用不是嘛。”
“哼,不给就不给,贫道还不稀罕咧。”
唐风将铜匣拿在手里看了看,抬起头来冲苏玉楼问道:“苏前辈,你说着匣子,原本属于我父亲?”
“对!这天机匣与奇门遁甲不无关系,因为我精通奇门遁甲,所以你父亲才把天机匣交给我,他是想让我解开天机匣的奥秘,可惜我研究了三十多年,始终没能解开其中的奥秘。”
苏玉楼说到这,猛地转头看向陈瞎子,没好气地说道:“这都怪老瞎子,他把那幅图给弄丢了,解开天机匣奥秘的关键线索,应该就在那幅图上。”
听苏玉楼这么说,唐风立刻转头看向陈瞎子:“老陈,你不是说那是一幅藏宝图么?”
陈瞎子咧嘴一笑:“唐爷,贫道这双目全盲,什么都看不见,那幅图上画的到底是什么,贫道也不得而知,贫道只是推断,应该是一幅藏宝图,哪想得到它居然跟天机匣有关呢。”
“那图呢?在哪儿?”唐风追问。
“唐爷,贫道不是与您说过嘛,图被贫道给弄丢了。”
苏玉楼叹了口气,道:“罢了,总之小子,这天机匣从今往后就交给你了。记住了,你可一定得将它保管好。”
“好。”
唐风将天机匣收起来,正打算向苏玉楼告辞,陈瞎子问道:“唐爷,您可是要去胖子那儿?”
陈瞎子所说的胖子,便是指秦书宝。
唐风点了点头:“对,丫头带着雪儿现在在阿宝那儿,我去找她们。”
“那太好了,贫道正好撘您的顺风车回去,您不知道,贫道来一趟不容易,得转三趟车。车费就得花十块钱。搭您的顺风车,可以省点车费,嘿嘿。”
“你这一把年纪了,坐公交车难道不是免费么?”
“嘿嘿,办老年卡要身份证,唐爷您知道的。”
唐风这才想起来,陈瞎子压根就没有身份证,他说他是弄丢了,因为老家太远,他眼睛又看不见,所以一直没有补办,但唐风心里明白,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缘由,不过唐风也没多问,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他无心窥探别人的秘密。
陈瞎子住的那栋破旧宅子,距离秦书宝家很近,唐风没有理由拒绝,他拍了拍陈瞎子的肩膀,说道:
“行!老陈你就跟我的车走吧,苏前辈,我们先走了。”
苏玉楼朝着两人挥了挥手,没说什么,抓起石桌上剩下的半瓶茅台,转身回屋,唐风则领着陈瞎子离开了院子。
……
光线昏暗的屋子里,苏玉楼站在一面铜镜前,看着铜镜里有些模糊的自己,忽然嘿嘿嘿嘿地笑了起来,紧接着,他竟然开始自言自语:
“我早就说过,你逃不掉。”
“不要!你不要缠着我,不要再缠着我!”
“嘿嘿,我和你本就是一体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无论你走到那儿,你永远都摆脱不了我,永远摆脱不了……”
“滚开!给我滚开!”
苏玉楼抓起那半瓶茅台,猛地往地上一扔,伴随着“砰”的一声脆响,酒瓶摔得粉碎,剩下的茅台酒洒了一地。
他就像是发疯了一般,时而惊恐,时而阴笑,时而怒吼,时而大叫,一番癫狂过后,他终于冷静下来,却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张脸谱面具,缓缓地戴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