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筱假装哆嗦着,头低的能进地里,唯唯诺诺道:“婉姨娘恕罪,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吧!”
好在她之前假扮过洛蕴,刻意的压低嗓音还真像那么回事。不知道是不是婉姨娘心事太重,还是真的没发现她的不正常,揉着额头挥挥手,让她下去。
离开之后,洛清筱额角的那抹汗才滴落下来,赶紧跑去把那个被自己打晕的家丁弄醒。左右开弓,人总算被扇醒了。
“你,你是谁……”
还不等话说完,洛清筱直接把人给带到了萧慕怀面前。这个家丁是个软骨头,不过是吓唬两句就什么都招了。
家丁直接痛哭流涕:“大爷,只要你放了小人,小人什么都愿意干,饶小人一命……”
洛清筱将家丁大话写成一纸,专程又去找了柳富商,这一次,他终于没有找借口推辞。
婉姨娘看到家丁的脸心里就开始发慌,等洛清筱将这一切都说出来之后,险些坐不住,眼前发黑就差立即昏厥。
虽然之前洛清筱就已经见识过了柳富商的冷漠,但是他下一步的举动更是让她觉得齿寒。
一脚踹向了一旁的婉姨娘,柳富商指着她的鼻尖骂道:“好你个毒妇,竟敢杀害清儿!你知不知道,她可是和李知府的公子订婚了!她死了,谁嫁给李公子!你是想害死我们柳府不成!”
话语之间,尽是对痛失一位好亲家的惋惜以及对要承受知府怒火的恐惧,全然没有对女儿被杀害的悲痛。
婉姨娘跪在地上拉扯着柳富商的裤腿,哭诉道:“老爷,您相信妾身,妾身虽然不喜欢她,但是绝对没有杀害她的意思!”
这话婉姨娘倒是真心的,她虽占了个嫡字,但到底也只是女子。到了出嫁的年纪,给些金银送出门即可,家中的家产还是得她儿子才能继承。
洛清筱看着眼前的闹剧,为那位身死的嫡小姐感到心寒。反正这事情已经摆在了柳富商的面前,具体后面该怎么做,就看他自己的了。
回到自己的船舱,洛清筱稍微冷静之后向萧慕怀汇报此事,正说着她查到的消息,突然说起婉姨娘的时候息了声。
萧慕怀一面办公一面听她讲话,忽然停了还有些不适应,仰面问道:“怎么了?可是还有不解之处?”
洛清筱眉头紧皱,解释道:“大人,死者死亡的时间是在前日刚进入夜晚的时候。我也打听过了,同一时候婉姨娘正在和柳富商在房中,她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
“在者,她也只是让家丁处理掉尸体,并未指使他人杀人。”
那么这凶手究竟是何人,而且还用了分尸这么恶毒的法子。洛清筱想破了脑袋,一时之间也没有头绪。
这个时候,忽然整个大船响起了嗡鸣声,有人高声喊道:“船到岸了!船到岸了!咱们到闽南了!”
萧慕怀放下手头的事情道:“现在已经到了闽南,眼下我们最要紧的还是赈灾款一事,那具尸体既然已经和柳富商交代清楚,暂且就先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