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柳七的尸体安置好之后，洛清筱不停的在房中踱步，见到萧慕怀的身影赶紧追上前问道：“大人，凶手可是追到了？不过可惜的是，柳七已经不治身亡了。”

萧慕怀满脸沉重，在他后面慢一步过来的锦衣卫抬着一具尸体跟了过来。

胡玄解释道：“人是追到了，但是我们晚了一步，已经咬舌自尽了。”

萧慕怀双手背在身后，眉心压出了一道折痕来：“柳七的尸体在哪里？现在带我过去看看。”

来到停尸房，萧慕怀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掀开，箭羽还插在柳七的心脏处。一眼扫过去，就看见箭柄上的花纹。

细致观察之后，萧慕怀发现这花纹与摘月楼的符号有着异曲同工之处。洛清筱也跟在旁边一起验尸，掀开衣服里面是白色的里衣，有一张泛黄的宣纸露出头来。

直接抽出来，洛清筱将宣纸对准上方的烛火仔细端详着，发现这张纸前后什么字都没有写，不过是一张在正常不过的宣纸罢了。

萧慕怀松开那柄箭羽，问道：“这张宣纸可是有什么发现？”

洛清筱对宣纸了解不甚多，无奈摇头道：“这可能就是一张普通的纸罢了，我没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萧慕怀接手过来，摩擦纸张前后翻转几次道：“触手滑润，上面有青竹的花纹，问起来有青草香，符合这些特点的，也只有帧南那边的宣纸了。”

帧南向来以造纸出名，像是这样一张宣纸，现在在外面的报价已经被炒到了一两银子一张了。而且这纸要买必须以一百张起才买，像是一张，根本不卖。

据他所知，闽南这边根本没有买这种纸的店铺，那么这纸柳七究竟是从何而来？

而柳七的身份，萧慕怀已经让人查的清楚明了。他在柳府当差一个月也不过就一两多一点的工钱，根本没有能力去买这么贵的纸。

洛清筱犯起了迷糊：“可这帧南与闽南相距甚远，柳七一个瘦弱的儒生，也不可能跑那么远就为了买张纸呀！”

萧慕怀已经让人将箭羽上的花纹画下来，将图纸递过去给她，指着上面的纹路道：“你瞧，是不是觉得这花纹十分眼熟？”

洛清筱接过只稍微扫了一眼，神情难掩激动道：“这不就是摘月楼的符号！”对于摘月楼，她此生恐怕都难以忘记。

萧慕怀推测道：“柳七或许是摘月楼的人，即便不是也与摘月楼脱不了干系。”只不过这柳七一介书生为何会和江湖中的组织联系，这就不得而知了。

上次是央妹，这次是柳七，背后似乎有一只大手在无声的操控着一切，细思极恐。这层层迷雾将他们挡在真相前面，敌暗我明，他们只能见招拆招了。

洛清筱顺势提议道：“大人，既然这纸张是帧南那边的，不妨我们就动身去帧南，或许在那里，我们能有别的发现。”

虽然后面又牵扯出了个摘月楼，但是柳家两姐妹惨遭杀害的案情随着柳七的死，也宣布告破。

关于这个摘月楼，他们确实有必要去一探究竟，帧南是必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