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老实不少,默默的跟在黄莹莹的后面,似乎是真的害怕她拔了自己的舌头。
阿江的尸体被随意的扔在地上,面部被水浸泡的都有些发胀。
春芽一看见人,直接就扑了上去,痛哭不止,“阿江哥,阿江哥…我来迟了。”
与春芽的痛哭相比,洛清筱反而细心的在他身上发现了熟悉的红泥。她轻轻的拽了下萧慕怀的胳膊,示意他看过去。
黄莹莹用帕子捂着鼻子,嫌恶问道:“人是哪里捞上来的?”
“回禀小姐,这尸体是从咱们护城河捞上来的,看样子已经死了三四日了。”
春芽听到后,狰狞的要将黄莹莹扑倒,“死了三四日,黄莹莹你还敢狡辩!”
阿江死的日子,就是他们被发现的那天。
洛清筱询问道:“城中护城河的水,从哪里流下来的?”
她之前倒是看过知州的地图,对护河城的走向也有所了解,这么问,不过是想增加自己的猜测。
“小的也不知道,据说是城外的青峰山流下来的。”
“春芽,如果可以的话,可否让我检查一下阿江的尸体,说不定能查到他的死因。”
“好。”春芽哽咽同意。
现在人已经死了,即使知道凶手是谁,她又能怎么办呢。
现在春芽已经认定了黄莹莹,就是那个凶手了。
洛清筱揭开他的上衣,发现在他脖子的地方有一个刺青般的图案。因为被水浸泡的久了,倒是不甚清楚,随着皮肉的肿胀,也变得模糊起来。
这个图案,她没有看错的话,好像是…是摘星楼的印记。
洛清筱叫萧慕怀过来看,而黄莹莹也凑了过来。
“呀。”黄莹莹捂住自己的口鼻,随口道:“这个印记倒是有点眼熟,好像在我爹的一个账本上见过。”
洛清筱心中大骇,面上却是不显,耐心引问道:“黄小姐记得可清楚?”
“这个…我也是匆匆一瞥,就是有点眼熟而已,究竟是不是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春芽痛哭,“就是你,你杀了阿江,还要污蔑他!”
黄莹莹被吵的头都大了,但是碍于萧慕怀在场,还要费力的维持自己的形象。
“谁稀罕杀她,既然你不信,现在就跟我回府去,自有让你心碎的证物。”
她口中所说的证物,就是当时阿江攀扯春芽的书信。当时她没来得及扔掉,这个时候倒是派上了用处。
回到知州府,黄莹莹立马将当时阿江的书信拿了出来,甩在春芽的面前。
那上面,记录了阿江口述的话。他把春芽是如何自荐枕席勾引他,引诱他一同私奔的事情,交代的是一清二楚。
“我…我…阿江哥不会这般对我的…阿江哥…”
春芽紧紧的攥着那些纸,手指穿透,掐在自己的掌心。
黄莹莹最厌烦女子这般,痛骂道:“证据都摆在你面前,还不信,你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自甘下贱!”
那样的男人,还为他伤心做什么,不把人给活剐打他一顿都是轻的。
“我…我…”春芽哭的几乎要晕厥过去。
这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将她所有的信念全部都击毁。
黄莹莹虽然性子跋扈,但是也没有真正嚣张到草菅人命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