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吴员外却全然不觉,或者说没有在意,见没人让他坐下,竟然随便找了个位置自己坐下了,“哎哟,萧大人此言差矣,镇抚司来请,我哪儿不敢来,只不过宫里那位的事情更急一些。难不成,萧大人觉得,草民应该怠慢宫里那位?”
不愧是商人,一张嘴巧舌如簧,轻飘飘的就将罪责扣在了萧慕怀头上。
萧慕怀没什么反应,洛清筱有一些火气上头:“早就听闻吴员外一张嘴能把活的说成死的能言巧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但是你可知道耽误镇抚司办案是何罪名?”
吴员外用眼角斜看了洛清筱一眼,并没有回洛清筱的话,反而道:“从前就听闻孔圣人说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从前不觉得,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洛清筱见对方如此嚣张,甚至隐隐有羞辱的意思,当即拍下桌子:“你!”
吴员外翻了个白眼,“我们男人说事,你这个女人就闭上嘴听着。”
没等吴员外说完,他的身侧突然出现了两个锦衣卫一左一右将他按住。
看到这里吴员外也慌了,但是他还是强装镇定,“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宫里李公公面前的红人,你们要是对我做了什么,回头我告诉李公公,你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萧慕怀站起身来,光线从他的背后投了下来,高大的阴影将吴员外笼罩,只听萧慕怀说道:“一个阉人罢了,你且去找他,你看看到底是维护你还是愿意跟我作对。”
吴员外登时心凉了半截,他经常和李公公打交道,当然知道这人最是心狠,不过你自己的利益为上。自己如果真是因为这事儿去找他,恐怕也是会被丢出来的一个下场。
还没有等他认错,萧慕怀就下令:“既然吴员外这么宝贵这一张嘴,那么,今日就从嘴教训起吧。”
锦衣卫心领神会,直接两个嘴巴子把吴员外打蒙了。
但是这种时候他哪里敢说话,只能硬生生的承受下了这两下。
同时他的目光扫了一眼门外。
洛清筱注意到了,发现门口跑过一个人,正是和吴员外一起来的小厮。
应该是回去通风报信了。
教训完这个吴员外,萧慕怀指着男子说道,“你要的人我给你带到了,这下你总能说说是什么回事了吧。”
“是。”刚才那俩嘴巴子实在是让男人看服了,他跪下恭恭敬敬地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该男子名叫符华,原本是一个进京赶考的穷苦书生。
横窗苦读十年,好不容易考上了谈话,但是没想到吴员外从中作梗。
把他的名字换掉,成了吴员外的儿子。
他四处求助,谁知道这朝廷之中官官相护,只认钱不认人。
最后没办法,才只能选择铤而走险闹大事情。
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男子的声音几乎哽咽了。
是啊,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一朝终于考取了功名,却被他人顶替了。
这是个人都得伤心,难以接受。
吴员外一听到这些,立马站起身来,走到符华面前,看清楚对方的脸以后,大叫出声:“我说你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你这个不知感恩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