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有办法挣钱,可是还来不来的及,你舅母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到什么时
候。”刘氏听见苏清颜的话,顾不得擦干眼泪就着急忙慌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苏清颜和苏香一左一右的扶着刘氏回了东屋坐下,这才将自己心中那一丝不悦说了出来:“娘,你想帮衬你娘家可以,但是要有个限度,也要有远近亲疏,我二婶说的那些话不好听,但是有一定的道理,你结婚了你跟你的相公组成了新家庭,你们生养了孩子,那你和你相公还有你们生养的孩子,才是最近的一家人,我承认你的父母,我爹的父母,对你们来说也有着别样的意义,可是,我们能不能先顾好自己的家,先养活好自己家的孩子,再去管别人家的事?”
苏清颜越说,声音越大,火气有些憋不住,她像伶小鸡仔一样伶过苏婉,对刘氏说道:“你看,你自己生养的女儿现在皮包骨头,脸色蜡黄,就是差点没饿死了,你不首先给她更好的生活,去管别人家的老婆,像话吗?”
“我……”刘氏听见一向只会嬉皮笑脸的女儿,冷着一张脸跟自己说这些大道理,又看看巴掌大的小脸只剩下一双眼睛的苏婉,另外两个女儿瘦的跟竹竿似的,完全没有她们少女该有的丰盈体态,她感觉自己到达了崩溃了边缘,好像她一直以来的什么信昂被推翻了。
她的天塌了。
是啊!为什么,是为什么昵?她还记得,那时她二八年华,村里的婆婆为她开脸上妆,娘教育她要侍奉公婆,伺候丈夫,生育子嗣,不可违背妇道,做那名声不好之人。
她嫁到苏家之后,也一直谨小慎微,从不敢忤逆公婆,平时也很心疼丈夫,也生了三个孩子,是她捞着了多少好啊!
丈夫在别人眼里是能干的老实人,可是对她怎么样,她自己心里清楚,三个孩子也都浑身破衣,面黄肌瘦,对于公婆更是不用说了,嫁过来快二十年,她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难道就为了一个好名声,她要这样的作践自己,连累家人吗?
刘氏突然就嚎啕大哭起来,苏香和苏婉吓坏了,也跟着哭,但是被苏清颜拦住了,苏清颜跟她们两个说:“别担心,娘压抑的太久了,哭出来就好了。”
等她哭完这一场,苏清颜相信刘氏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甘心当个受气包软柿子了。
苏清颜嘴角微扬,刚才心里的疑惑已经有了答案:不管是前世的妈妈还是今生的娘,要是放任自己的孩子饿的哇哇叫,去接济别人家,身为孩子都会心寒。可是若是孩子拥有一整座城堡,是不会介意母亲给别人一块砖头的。
她要做的,就是让刘氏坚强起来,学会为自己家筹谋,只有自己家富足了,才有精力帮助别人。
“是娘做错了,是娘太软弱,我以后一定……一定……”刘氏哭到最后,想来个改变宣言,可是她见识浅薄,就是个山野妇人,此时只觉得胸中豪情万丈,有一股子叫做冲劲的东西在沸腾,可是真让她说出来,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苏清颜连忙提醒她:“对,娘你要有自己的主见,要学会为自己,为自己的家人考虑,要学会凭自己的本事达到自己的目的,最重要的,不许再逆来顺受,要勇敢的学会说不!”
“对,以后我要学会说不,我不愿意的事,我就不干!”
刘氏听见苏清颜这一番话,觉得这就是她斗志昂扬的原因所在,顿时就有了精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