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君虽然傲娇,但是事关人命,他作为一个大夫,还是有职业道德的,一路上走的飞快,没有给苏清颜拖后腿。
只是到了山上,跟苏清颜一起搬石头的时候,脸上多了一丝讥讽:“你竟然真的把野男人藏在山洞里。”“那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背家里去,你快点挖,我小妹还在里面。”
“什么?你竟然还敢把你小妹放在来路不明的野男人身边……”
“……”苏清颜觉得今天的白大夫太聒噪,掏了掏耳朵不再理他。二人把石头搬开,苏婉扑进苏清颜的怀里,带着哭腔叫了声二姐。
苏清颜看着俩人是平安的,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全然没发现白大夫在看清楚昏迷的小少年的第一眼,吓的变了脸色。
他打开医药箱的手有些颤抖,但是他还是强忍着说了句:“我给他脱了衣服,检查一下伤势,你们两个先回家吧,我一会儿把他背我的医馆去,看样子伤的不轻,得好好调理。”
“唉,那个……多少钱,算了,等我改天去你的医馆再给你钱,我出来的急,没带钱。”
“不用了,这是你捡的,就别说钱的事了,不过,你说的对,为了你们的安全,你们最好别把见过他的事告诉别人。”
苏清颜没听出白灵君话里的威胁,以为是白灵君也怕担上事,点了点头,说了句“放心”就走了。
她跑着去了一趟县城,来回三四个小时,身上大汗淋漓早已经力竭了,现在不回家,待会黑天了就回不去了。
苏婉还想说两句关于少年的事,被苏清颜严厉的制止了。
“婉儿,那个人的身世不筒单,要是有人问起,千万不能说知道吗?
有人问起,你就跟随着柳叔叔他们说那少年独自进了山林,你们就再也没有见过。”
“嗯,我不说。”苏婉说着,手悄悄的梧上了胸口的绿色翡翠。
随后,她又怕自己这不自然的动作会让人发现,连忙把手拿了下来。
幸好天色已经黑下来了,苏清颜又累的不轻,根本就没看见苏婉的小动作。
第二天是端午节,一大早刘氏就把门口边,窗台上,床头旁都放上了艾草,然后拿出三个小香包,分给三个女儿一人一个。
里面没什么贵重的香料,就是些艾草叶子,有股淡淡的艾叶香,苏婉灵机一动,找了个没人的小角落,把里面的艾叶掏出来一些,把脖子上的吊坠摘下来用布缠好,小心的放了进去。
从这天起,这个香包就成了苏婉最宝贝的东西,甚至别人想碰一下都不行。
家里的人都以为是小孩子图新鲜,也没太在意。
刘氏难得煮了几个鸡蛋,家里人一人一个,这端午节过的倒是比往年幸福许多。
她们一家人吃了早饭,计划拖家带口的去城里逛逛,看看有没有摆台子唱戏或者玩花灯的。
岂料刚出门就碰上了苏阿柔一家坐着牛车,大包小包的往这边赶。
苏阿柔是田老太远嫁的女儿,嫁给了个屠夫水丰年,因为嫁的远,好几年不回来一趟。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突然就来了。
苏阿柔是田老太重男轻女下,受压迫最少的人,这除了苏阿柔前头有两个哥哥压阵之外,和她是田老太最小的女儿,嘴甜也有很大的关系。
远远的看见苏阿东了,苏阿柔就热络的打起了招呼:“大哥,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咱们兄妹许久不见了,回去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