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权利把你撵走,随时发卖,你不过是个不入流的东西,连我家的族谱都没上,谁给你的胆子敢在外面撒野?”
“你……”徐氏没想到王氏会突然说这些话,以为王氏不过是在诈她,气哼哼的说道:
“苏阿西把我纳进门来的,这个家里哪有你一个女人说话的份!连婆婆都没把我撵走……”
“啪!”徐氏又挨了一巴掌,这一次是苏清颜打的。
众人都惊呆了,头一次见小辈在大庭广众之下打长辈的。
徐氏头发都要气的冒烟了,压她一头的正妻打她,她尚且不服,更何况是个小黄毛丫头。
苏清颜却不给她撒泼的机会,大声说道:“妾,女奴也,通买卖,是为贱人,不可扶正,生不上主桌,死不入祖坟,主家可随意发卖。
所以,请不要说田老太是你婆婆,你不配,你也不是我们的长辈,因为你也不配,你只是个妾,只是个下人!”
“什么!说是偏房,其实就是家里的奴婢而已吧!只不过是可以睡的那种。”
“那肯定的啊!人家有钱人家里的妾,都是买了去的,哪有这样自己送上门要求当妾的。”
“可是自己当妾也是妾,这不是自甘下贱么!”
“我还以为偏房能被扶正昵……”
围观看热闹的人开始议论纷纷,那个高大女人的脸色不大好,徐氏也慌了,尤其是在听见“不可扶正”四个字之后,她愤怒的低吼道:“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你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
“嘿嘿,不信,去了官府,你一个贱妾,哪里有说话的权力,我们可都是正儿八经的良民。”苏清颜说着,回头问苏阿西:“二叔,是过了户籍了对吧?那就跑不了。”
“嗯。”苏阿西的脸色比刚才好看多了,暗自庆幸自己给她立户籍的时候看她不顺眼,安排了个妾室,不是平妻。
徐氏的脸色难堪起来,突然有些后悔冲动之下的决定了。
前一阵子老苏家卖凉皮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的,她觉得老苏家肯定发财了,便一直记在了心里。
后来见苏阿柔跟大杨氏在街上互撕,苏阿柔说要把她村里最泼辣最不讲理的寡妇说给苏阿西。
她觉得,这虽然是苏阿柔一时的气话,但是个好主意,反正王氏快死了,如果她当上了苏阿西的妾,那到时候王氏死了给她扶正就行。
谁知道苦心计划了好久,终于进了老苏家的门,王氏又好了。
她昨天还以为是回光返照,今天就来给她立规矩了。
而且这妾室无法扶正,那她在这儿当牛做马伺候一大家子是为了什么!
死了还入不了他家祖坟。
徐氏想到这里,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号起来,这一次倒是没有什么台词了,就是哇哇大哭。
一边哭一边梧着自己被打肿了,像猪头一样的脸,感觉心和脸都好痛。
解决了一个,苏清颜回过头来问另一个高大壮硕的女人:“听说你也想当我家的妾,给我二婶端洗脚水,捶腿揉肩搓背当丫鬟?”
“呸!想到美!”那女人粗鲁的朝地上呸了一口唾沫,又推搡了像鹌鹑一样缩在角落的苏阿柔一把,粗声粗气的说道:
“你竟然敢阴老娘,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