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苏清颜钻进车厢,苏香关切的问:“今日碰巧去酒楼找你姐夫,听见有客官讨论有人状告叫陆天辉的,我才想去找你,不料城门口就碰上了,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唉,这事本跟陆天辉没关系。”苏清颜叹了口气,粗略的说了说过程,马车就到了衙门门口。
县衙难得开堂审案,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有人还专门去买了包瓜子,边看边吃,他们很惊奇,是谁吃饱了撑的,人傻钱多,敢来敲衙门的鸣冤鼓。
由此可见,衙门朝南开,没钱你别进来,并非只是一句戏言。
而这个县城的县令在百姓心中的形象,此刻更是显露无疑。
苏清颜跟苏香下了马车,想往里面走,被云姑拦住了。
云姑担忧的说道:“少夫人,事关子嗣,还请不要往危险的地方去。”
“没事,我就是去看看。”苏香不听,说着要往前走。
云姑直接跪在了她的身前:“少夫人万不可这样做,这儿人多且杂,万一发生推搡,后果不堪设想,婢子绝对不会让少夫人涉险的。”
“你!”
苏香有些生气了,明明她是主子,可是为什么要听丫鬟的!
她想要硬闯,被苏清颜拦住了。
“姐姐,你就送我到这里,快回去吧,云姑说的对,孩子最重要,切不可有闪失。”
苏清颜说着,听见里面县太爷喊陆天辉的名字了,叮嘱云姑一句带大姐回去,就急匆匆的向人群挤去。
县衙大堂最里面的案几前,坐着一位身穿官服,留着八字胡的老头,约么五十多岁的样子,头发胡须半白,脸型略长,肤色偏黑,长着一对老鼠眼,看起来满是精明与算计。
坐在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下面,有些像小丑唱戏,说不出的滑稽。
而苏清颜一看他这副尊容,心瞬间就凉了大半。
虽说以貌取人太肤浅,但人的面相,与他的性格多少都是有些关系的,再看陆天辉跟燕儿分别跪在大堂的中间,燕儿哭哭啼啼的,县令也没有呵斥她,反而一拍惊堂木,问陆天辉是否知罪。
这显然是偏向燕儿的。
苏清颜感叹,陆天辉定然凶多吉少了。
果不其然,陆天辉不认罪县令还不放过他,要他拿出燕儿母女的卖身契,证明燕儿母女是奴隶。
听见这话,看热闹的人觉得好笑,但是不敢笑出声。
陆天辉无奈的说道:“县令大人,凡是属于这城里的人,户籍皆在您的手中,与其等我回家拿卖身契,您不如翻看一下这对母女是不是奴籍。
这对母女是约么八九天前,登记在售卖奴隶名单里的,应该很好找,您稍微一翻,不就知道了吗?”
“大胆刁民,本官还需要你教我做事不成!”
八字胡一拍惊堂木,气势十足的喊道:“本官是问你要证据,我就单问你拿不拿得出来!
那些奴隶本官都已经一一翻看过了,全部都是蛮夷之人,并没有我们中原人。
而此女,是余城汪一志家的庶女,余城距离此地三十余里,汪一志又是秀才,你说,他的女儿怎么会是奴籍!”
“大人,她们母女是什么身份,与我有何关系?我们家也只不过是碰巧买了他们母女俩。”
“大胆刁民……”
“清颜。”
苏清颜正在紧张的看县太爷审案,她的衣衫突然被人拽了拽,回过头来,是林中烟在示意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