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阿真的武功,不至于逃不脱,说不定他是故意藏着不现身,想要借此机会离开!
陆天辉将自己身上随身所带的银两,全部都掏了出来,又从身上撕了块布,包在阿真的马鞍上,骑着自己的马回军营了。
他从小道来的,又从小道抄回去,与思元大军正好错开了。
回去的时候,只见军营被烧的乱七八糟,遍野都是尸体,有敌军的也有友军的,大济的士兵正在无精打采的整理东西。
见他穿着思元国的士兵服,都朝他露出了警惕的神情,直到他自报家门,要求见魏将军和元帅,才被人放了进去。
主营里好像在讨论很严重的事情,陆天辉进来,吓了不少人一跳。
是定远侯大将军亲自为陆天辉证明了身份,才压下那些人心头的愤怒。
魏将军给了陆天辉一个眼神,示意他先去换身衣服,再进来说话。
陆天辉觉得无所谓,随意的把外面那身士兵服给脱了,想着里面还穿着黑色的夜行衣,没什么要紧的。
谁知道刚撩开衣服他就后悔了,捂着胸膛往外跑,他怎么忘了,为了做那个点火小机关,他几乎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给撕完了。
差点在众位将军面前干出失仪的事,真尴尬。
有了这点小插曲,几位将军的脸色,稍微比刚才好看了一些。
定远候大将军甚至没忍住,问了陆天辉一句:“你的夜行衣昵?”
“……”陆天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答:“烧了。”
“烧了?本将军派你去烧敌方粮草,你烧自己的衣服干什么?”
“自然是为了烧对方更多的粮草。”陆天辉粗略的将自己和阿珍潜入敌军军营的经过说了说,在场人的面色又缓和了不少。
却还是笑不出来。
一位面生的将军说:“虽然咱们烧了他们步兵和骑兵的粮草,他们才烧了我们布兵一半的粮草,可他们离都城近,咱们离都城远,他们三天可调来新的军粮,咱们一来一回最起码得七八天。
眼看又要霜降,天气寒冷,将士们可能要苦熬许久啊!”
“综合三军将士所有的粮草,咱们还能坚持几天?”
“顶多三五天,要知道步兵是最大的兵种,人数最多,粮草帐篷也最大,这一烧,就烧掉了四五千斤粮
“这儿的冬天又干又寒,咱们的将士受不住,粮草是万万不能短缺的,我先给最近的几个城池写书信,请他们先放点官粮,借给咱们,等押送的粮草一到,再还给他们!”
大将军又问陆天辉阿真的去向,这个陆天辉是真的不知道,只说放信号后,被追杀,俩人逃散了,约定各自回来。
但是阿真没有回来。
定远候若有所思,却并未多言,封陆天辉为千夫长。
眨眼过了三天,阿真没有回来,去给各城池送信的信使回来了,说各县令要往上报备,征得同意才能放粮。
气的定远候一拳打在椅子上,打掉了椅子半个扶住。
“这些文官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磨磨唧唧,本将军烦他们不是一天两天了。
咱们在边疆保卫国家,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将生死置之度外,借他们点粮食怎么了!
还不肯借,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