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本来还真的有个神医的,就在离这儿不远的鸣山寺。”
“那你还不快点找来!”
“唉,本来是在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一群会用巫术的人灭了寺庙,朝廷又派将军把那群神神叨叨会巫术的人灭了。
后来又重建了鸣山寺,但是里面医术高超的扫地僧就不见了。
你不知道,那些会巫术的人很邪门……”
“滚!”汪燕儿没功夫听他讲乱七八糟的八卦,大喝一声,将一旁带血的匕首扔在了老大夫的脚边。
老大夫看了眼匕首,又看见了一旁的鞭子,再回望那白衣男子胸前的一大片血迹和满身的鞭伤,惊恐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似乎才反应过来。
面前这个着急万分的姑娘,很有可能就是这一幕的制造者。
他一连说了好几个这就滚,扛起一旁的药箱,一溜烟儿跑的不见了踪迹。
要不是遭遇这一出,他都不知道自己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子,能跑的比驴还快。
汪燕儿呆滞的坐在一旁,看着那再也留不住的人命,心中痛苦万分。
费劲心机的捉到白灵君,看着他死在自己手里,她错了吗?
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不!决不能只有我自己难过!
“还有苏清颜昵!
听说她现在大着肚子,要是能让她因此一尸两命,岂不是更好!”
汪燕儿从地上爬起来,招呼两个小廝,将白灵君用草席卷了,扔在同阳县五花村,苏清颜酒坊的门口。
陆天辉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进京受封,听见外面尖叫嘈杂声一片,叮嘱苏清颜好好卧床休息,他推开了门。
而一推开门,就见刘氏抱着浑身是血,不知死活的白灵君,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快!快去找杨不会,快去拿棉被,快去请大夫!”
“君儿!君儿你怎么了,你别吓娘啊!君儿!”
“孩子他娘,你小声一点,清颜还在她屋里休息,这件事可不能让她知道。”苏阿东抬起头来,对众人道:“你们也是,谁要是敢扰了清颜养胎,自己看着办!”
“老爷,不敢。”下人和员工都应着,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刘家人和苏家人手忙脚乱的把人抬到了离苏清颜最远的刘重生的房间。
刘氏不住的抹着眼泪,一边又一遍的说:“这孩子前年走的时候,身上有血迹,给我写了断绝书,但是还叫我娘。
我就知道他不是真的不认我这个娘,可是我窝囊啊!
我白当他的娘,受他的孝敬,我没保护好这孩子!”
“夫人,您对他很好,白公子心里是欢喜的,他很依赖您昵,您不要自责了。”
丽娘活了一把年纪,头一次见公子这副凄惨模样,心里震撼,但刘氏对白灵君的好,她是看在眼里的。一向独善其身,从不多事的她,忍不住红着眼圈含着热泪,劝慰刘氏。
可是这一劝,不光刘氏哭的更狠了,几个眼皮子浅的女人都抹起了眼泪。
苏清颜躺在床上,隐隐约约听见有哭声,挣扎着下床,想看看发现了什么事。
一推门看见张大妮站在门口,就问张大妮怎么了。
张大妮朝她扯了扯嘴角,解释道:“大叔带着大娃玩水,差点让他掉水渠里。
婶子气疯了崩溃了,对着大叔破口大骂,骂的可凶了。
咦……秦婶子让我来拦着你,不让你见婶子崩溃大哭的样子,怕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