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是为了你好......董丽鸾她那样的身体,那样的性子,根本......做不了皇后,皇后的位子必须由赵氏一族接纳。”
太贪心!太贪心!
齐王今天算见识到了,赵氏一族为了权力,能狠心到什么地步。
松开了手,赵贵妃捂着胸口趴在地上咳嗽干呕,她刚刚差一点,差一点就被齐王掐死了。
干涸的眼泪挂在齐王的脸颊上,他苦笑了一声,自嘲的说:“当初我有意求娶鸾儿,你强烈反对,是我自己跑到父皇和皇后面前求得这门婚事,呵呵,没想到,会成为杀死鸾儿得开端,是我害死了她,我要是没有爱上她.......”
齐王捂着脸,三十多岁的人哭的像个孩子,皇宫真是个吃人的地方,他宁愿自己只是一介草民,什么皇位什么富贵,他都可以不要,他只希望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就这点小小的愿望都办不到。
“儿子?儿子!”
赵贵妃憋红了脸,像一条长虫一样蠕动在紫晖殿的地板上,齐王拖着沉重的步伐,踉踉跄跄的朝着门外走去,连一个眼神也没留给她。
“阿澄你回来!咳咳,没有你母妃怎么出去啊!阿澄!”
赵贵妃的叫声在后面越来越模糊,等齐王回头看的时候,他已经走出紫晖殿大门了,不出意外的话,皇帝会禁足她一辈子,这一次,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真的到头了。
父皇心里只有他的嫡子,母妃心中只有母族,这长子当成他这样,也算无人能敌了。
回到王府,齐王换了身衣服,一句话也没说就又出了府,身边没有带一个奴仆,一个人步行到郊外,来见鸾儿。
从城中到郊外,就连坐马车也要一个多时辰,齐王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双腿发麻才终于到达目的地。
“鸾儿,我来看你了。”齐王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墓碑旁,许久不见,齐王妃的坟头上了些许杂草。
王妃的陵墓有专门的人看守打扫,竟然让他鸾儿的坟墓上有了杂草,这些守墓的奴仆是干什么吃的,居然偷懒。
“来人啊!”齐王对着空气喊了一声,周围一片寂静,唯有飒飒的树叶声在耳边作响,“哼,这群狗奴才。”
知道他每年只有鸾儿忌日的时候才会过来,每次他来,这里都会布置的一尘不染,可笑至极,原来在他看不到的时候,鸾儿就是被这样对待的,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
齐王放下握在手中的一壶小酒,弯下腰自己伸手拔掉了附近的杂草,他的王妃,无论何时,都要干干净净的。
养尊处优的齐王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墓地上的杂草意外的坚强,根扎得很深,叶子又长又大,齐王猛足了劲儿也难将它们连根拔起。
拔着拔着齐王就笑出了声,这些东西仿佛就是从鸾儿身上长出来得一样,拔掉它们,她得鸾儿会不会痛啊。
掀开酒盖,齐王面带微笑,对着墓碑举杯:“鸾儿,你答应过我说要看着我君临天下,我也答应过你,一定会牵着你的手,位居高位,结果你先我而去,我撑了这么多年,也快撑不住了......”他永远记得,鸾儿去世的那一天,整个王府一片寂静,鸾儿因为一个风寒病了两个月,这种连药都不用按时吃都能自愈的小病,在鸾儿这里却成了致命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