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来到床边,楚王惊恐的望着脸色苍白的陆昭仪,“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太医跪在床边,小声道:“娘娘是又发病了,才会如此。”
“发病?”楚王脸上怒气未消,一把揪住太医的衣领把人提了起来,逐字逐句问,“什么发病,母妃得了什么病!”
这个时候太医才意识到自己说溜嘴了,可话到嘴边只能说实话了,否则楚王会杀了他泄愤。
“其实,其实昭仪娘娘一直患有心悸,这两年非常严重,时不时的发作会伴随着心绞痛,难以忍受,这样的病治不好,娘娘忍着不让大家告诉殿下.......今天娘娘刚用完早膳,病症突然发作就......”楚王怒极反笑,将太医往地上一扔:“为什么没人告诉我!难道今天母妃不出事,你们打算一直不说吗?”
所有人低下了头,这是娘娘的命令,是谁也不敢私自告诉楚王啊。
“你跟我说,我母妃这病要如何医治,需要哪些珍稀药材,她什么时候能醒。”
太医欲哭无泪,哆嗦着说了实话:“娘娘的病已经无药可医了,今日的发作太过凶猛,娘娘可能时日不多了。”
突如起来的消息打击着楚王的心,他拼尽所有掌权,不仅是为了自己,还有陆昭仪啊,为了母子俩不在受其他人的欺负,为了以后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怎么才刚刚开始,母妃就要离开了呢......“不可能,不会这样的。”楚王靠在床边,握住了陆昭仪略显冰凉的手,“母妃,您听得见吗?”
陆昭仪静静的躺在床上,就像睡着了一样,她的身体已经高负荷了,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
“不好了殿下!”就在这时,楚王又收到了一项深受打击的消息,“城门被攻破了,白家军打进来了!”
城门一破,大军到皇城边沿只是早晚的事,他手下只有刘家军的军队势力,他们挡不住,就真的挡不住了。
可惜他没有退路,楚王英眉一皱,大喊道:“拿我的佩刀来!”
攻破刘家军的阻碍白烁整整花了三天的时间,最后城门打开,刘家军慌忙撤离,一行人不敢休息,也不敢拖延,提着刀直奔皇城。
陛下还在皇宫里,要是楚王拿陛下的性命做威胁,他还得权衡利害,谨慎面对。
兵临城下,在大梁朝的统治下,皇城首都已经很久没有上演这样的场景了,周边的国度深知大梁的强大,不管如何的骚扰进攻,都没办法打到京城来。
刘家军被打的全部退离到皇城之内,楚王手握佩刀站在城墙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赶过来的镇压大军。
距上次一别,再见面时已是刀剑相向,水火不容,白烁望着城墙上那个熟悉的脸庞,没想到他们二人也有走到今天的地步。
“阿烁。”楚王笑语盈盈的冲着白烁叫了一声,模样带着一点委屈,像是要找他要一个答案,“为什么,为什么你也要这样对我?你不是答应过我,会拥护我的吗?”
白烁心如刀割:“是,我是答应过你,可我白氏效忠的是大梁皇帝,你千不该万不该做出谋逆之举,你既然举兵谋反,那就是陛下的敌人。”
楚王指着身上的龙袍,惊喜的喊道:“你看这是什么,父皇已经下旨禅位于我了,我现在就是大梁皇帝,你应该效忠我。”
那龙袍宽大浮肿,一点也不适合楚王的身形,一看就是老皇帝的衣裳,他逞强穿上的。
登基为帝需要举行典礼,受百官朝拜,况且,陛下禅位之举存疑,他是忠臣,不是愚臣。
“我要见陛下,开城门!”这句话是冲着楚王喊的,只要他打开城门,就能避免伤亡,边境还有西凉要歼灭,内斗的代价尽量降到最小。
开城门是不可能的。
楚王悲凉的看着下面的人:“我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阿烁你真的要逼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