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我终于见到你了。”
正厅之内,魏若等的焦急,见人来,连忙起身行礼。
陆天辉淡淡的扫了一眼,吩咐婢女们上茶,冷粼粼的眸子只在对方身上稍作停留,很快便移开了。
“魏小公爷,您多次想见张某,不知所谓何事?”
魏若停顿了一下,眉眼向上挑,与武官对话就是没有这么多圈圈绕绕,直来直往的,有事说事。
“这些时日的确多有叨扰张将军,将军是新臣,我是旧臣,我魏家远离官场多年,只因家祖年事已高,无力从事,而我,资质平平,以后就算承继爵位,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作为。”
陆天辉皱皱眉头:“所以,这与我一介新臣有什么关联吗?”
魏若说:“还记得之前张将军处理的皇庄之事吗,那些庄园瞒账的一行人被查出抓住,从那日起,京中不少家户都开始自查。”
这位小公爷说话还是颇有隐晦,总是一段话只说半头,后半头的意思要让陆天辉自己去猜。
“米田庄是陛下赏赐给我的,我查自己的庄子,发现近半年来的收成有异,至于米田庄还是皇庄之时的事情,我不清楚。”
魏若接着说:“从先帝那时起,对于郊外皇庄的管理,就有我们魏家的一分力,如今皇庄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魏氏也愧疚的很。”
“既然你们愧对皇庄,这样的歉意向陛下阐述就好了,何必跑到我这儿哭一通,怎么?小公爷是想通过我,向陛下求情吗?”
这件事都出了这么久了,魏家若真有歉意早该发作,现在还跑来说旧事,总觉得有问题。
魏若在下,一直小心翼翼注意着陆天辉的眼神和脸色,自从庄园瞒账的事爆出来之后,陛下的确派人调查过一遍皇庄。
不过他们早有准备,把皇庄那些瞒账的事藏起来了,给了调查之人一个假账。
后来官员们回去复命,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又过了几天,有一群不知身份的人开始秘密调查此事,甚至连国公府的动向都被盯着,叫魏若不得不防范。
知府衙门那边也没有消息,为此,魏若不由的怀疑,是不是陆天辉秘密接了皇帝的密令,悄悄调查皇庄的事。
他这些个月偷偷试探,以及今天的几番对话,陆天辉看起来对皇庄一事并不知情,难道是他猜错了。
魏若轻笑了一声,不管陆天辉与皇庄的事有没有关系,他都要搅和他们的君臣关系。
“张将军,近些天我听到一些风声,您可要好好保护西凉公主啊。”
陆天辉斜视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说什么?”
放下茶杯,魏若轻描淡写的讲道:“还记得之前突然被陛下召见的赵容成吗?他不知做了什么的了陛下的赏识,又不知做了什么突然被陛下厌弃,最后沦落到被强盗所杀的下场。”
陆天辉敛目,赵容成生前曾与他交谈过,还胡言乱语说了些怪话,他全当对方是失心疯了,没有当真。
怎么身边的人,一个二个都叫他保护清颜,清颜安心待在将军府,有什么危险?
“我祖父历经三朝,宫内许多事情都明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和见得人的,都知道些,安宁公主身上带着西凉的至宝,陛下对这东西,一直虎视眈眈。”
和赵容成当初的说词一样,重点都在从西凉带回来的至宝上。
陆天辉怒:“什么西凉至宝,你们一个个都把这个挂在嘴边,若她带着什么至宝,我会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