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颜听到此等消息,非常生气!一个三岁的小女孩,从马背上摔下来,后果可想而知,没有被马蹄子踩到,没有摔断腿,就已经是老天保佑了。
陆天辉也非常内疚,自责道:“是我没有看护好婉婉,还好骑的是小马,没有出事,这段时间,还是别让婉婉再去校场了。”
婉婉看着手中的小木马,坐在苏清颜身侧,对两个大人的谈话似乎没有在意。
草原马场的事已经过去,她不是个记仇和回头的人,早上发生的不愉快之事,下午就忘记了,一整天还是嘻嘻哈哈的,玩着自己想玩的东西。
苏清颜慈祥的俯下身,摸着孩子的头,轻声:“婉婉,听见爹爹说的话吗?最近不能再去校场了哦。”
“嗯。”婉婉应了一声,没有多余的话了,今天见了大草原,她已经很满足了,就算后面几天只能玩小木马,她也心甘情愿。
苏清颜欣慰一笑:“我们婉婉真是个坚强的好孩子,等你以后长大了,可以骑着马,真正奔腾的时候,一定是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那一年,张家二子张哲七岁岁,帝后大皇子六岁,张哲作为大皇子的伴读居住在皇宫中,与大皇子每日一起上书房,读书写字。
“儿臣请母后安。”下午下了书房,阿焕回到凤仪殿。
白令琪捧着茶杯高坐其上,微笑着唤他过来:“今天师傅讲了什么?”
阿焕走上前,逐字逐句道:“师傅讲了前朝政事,说前朝明耀帝,膝下有二子,一嫡一庶,嫡子为尊,当继承大统,可惜嫡子顽劣不如庶子,最后明耀帝破天下之大忌,立了庶子为太子,最后闹得二子夺嫡,下场惨烈,国本动摇。”
“师傅教导儿臣,身为嫡长子,责任重大,因刻苦稳重,为父皇母后分忧。”
白令琪欣慰的点点头,薄唇轻启:“你是嫡子也是长子,宫中并无嫔妃,也无庶子与你相争,阿焕,天下迟早是你的,母后只求你安稳顺遂,断事明理,为百姓造福。”
“儿臣知道了。”
年幼的阿焕眼瞳闪着亮光,他享天下之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面对储君,就差一道圣旨册立他为太子了。
白令琪看了看外面,开口问:“你阿哲哥哥呢?”
“今日,师傅送了阿哲哥一套石墨,阿哲哥说先把东西放回房中,再来向母后请安。”
“好,天色还早,你也回房练练字吧。”
阿焕退后两步,规矩得体:“儿臣跪安。”
前几日,阿哲耗费多日完成了一份书法献于书房师傅,书法的内容是表达尊师友爱的,师傅很满意,今日上书房,便赏了他一块上好的香石墨。
阿哲很开心,这东西在皇宫乃至京城都不常见,一般是别城作为贡品送来的,没想到师傅那有一块。
这么珍贵的东西给了他,阿哲要好好爱惜。
“哲公子,这是将军府送来的东西。”门口的嬷嬷推门进屋,递上一个包裹。
阿哲回过头,将包裹铺在床上,打开来看,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几件新衣裳,绣工精美,都是按照他的身型做的。
阿哲问:“这是娘派人送来的吗?”
王嬷嬷点点头,笑的慈祥:“公子真是好福气啊,每年换季,公主都会做新衣裳给公子送来,这世间,母亲果然是疼孩子的。”
众人口中津津乐道的公主,便是阿哲的生母,可阿哲从记事起,就从未见过这位神秘的母亲。
王嬤嬤告诉他,他的母亲就住在京城的将军府内,他的父亲是辅国将军。
“如果娘真的疼爱我,为何不来见我?”这是阿哲经常问王嬤嬷的一句话,每次提到这事,嬷嬷都失落的低低眸,含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