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才闭口了几天,林焕就憋不住,将秘密说了出去。
果然,张哲的脸色不是很和悦,林焕能大摇大摆的去将军府见苏清颜,而他却不能,还故意瞒着此事不告诉他,要不是林焕说漏嘴,他都不知道。
嬉笑了一会儿,林焕注意到对方的神情,轻咳两声,安慰道:“就知道说了会让你难过,你放心,西凉公主说了,等你成年之后取出蛊虫,就能见面了。”
张哲淡淡道:“每个见着我,安慰我的人都这么说,这话我都听的起茧子了。”
“所以啊,我也不跟你避嫌,对你实话实说,你整日对着那幅画百般忧愁,我见了都觉得可怜,还不如让婉婉姐多来皇宫几次,多来看看你的好。”
张哲皱皱眉头,他觉得林焕这番话不太好听,驳道:“我这叫等待,不叫可怜,说的好像是我被娘扔掉了一样。”
要怪就怪他自己这幅身体,孱弱不堪,需要用蛊虫护脉,这是上天不眷顾,怨不得旁人。
盯着林焕的侧脸,张哲突然想到了,问:“对了阿焕,你还记得以前对婉婉姐,还有各位长辈们说过的话吗?”
林焕扭过头,一脸茫然:“什么话啊?”
张哲表情严肃,正色道:“就是之前你说想娶婉婉姐的话啊。”
“哦!是这个啊。”林焕恍然大悟,装模作样的点点头,“记得记得,当然记得,母后还时不时地在背后提醒我,我想忘记都难。”
林焕这摇头晃脑的样子,还真像地主家的傻儿子,张哲幽幽叹气,扶额道:“额,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真的想娶婉婉姐吗?”
幼时大家都当玩笑,随口说说也就过去了,但现在不同,什么夫妻什么情啊爱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所以张哲才会这么严肃的问他,他必须搞清楚眼前之人是否能担起姐姐的大任。
“想啊,我当然想。”林焕神情淡定,像在说什么非常简单的事似的,“母后早就跟他们谈过了,将军公主都说没有意见,不出意外的话,婉婉姐以后真的会成我的妻子。”
见张哲脸色有些难看,林焕疑惑:“怎么了兄弟,我娶婉婉不好吗?”
“啊不是,只是......你也知道婉婉姐的,她喜骑射,性子比男孩还刚毅,我怕她不能适应皇宫生活。”
林焕狠狠拍了他一下,眉梢颦蹙:“将军和公主都不担心的事儿,你瞎操什么心,不说了不说了,我回去练字了。”
张哲离开乾清宫后,沈天明又猛咳了几声才缓过劲儿来,小夏子一直在身侧帮忙顺背。
沈天明病成这样,今日的奏折怕是看不完了。
“陛下,还是去休息一会儿吧,您昨天一晚没睡,今日朝拜会的使者们刚走,您要是此刻病倒了,消息传出去也不好啊。”
小夏子说的在理,沈天明点点头,起身去了床铺,刚要躺下的时候,又抬手道:“等一下,传左相和右相觐见,朕要立太子。”
小夏子愣了愣,茫然的站在原地:“啊?陛下,现在吗?”
“对,就现在。”沈天明轻咳了一声,“朕得把阿焕的未来稳定下来,朕与皇后膝下就这一个儿子,储君之位他担得。”
“可是陛下,您不是准备休息了吗。”
出于无奈,小夏子只好又把人扶了起来,并支会外面的太监内侍去宫外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