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好说话,几位公子哥干脆围着他坐下,闲聊了起来。
“你父亲是将军,你却来考文,家中没有阻拦吗?”
张哲疑惑:“我考文与我父亲何干,我张家不是武将世家,没有什么军队需要继承,就像各位公子一样,你们父亲的官职又不会世袭给你们。”
张哲伶牙俐齿,说话犀利,顿时怼的他们无言以对。
“啊哈哈哈,的确的确,咱们虽然不愁吃不愁穿的,但还是得遵循父母的要求,来参加科考,能考上自然是皆大欢喜,考不上只能说明没那才能。”
几个公子自顾自的打哈哈,闲谈了两句,都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坐回自己的位子,有人小声偷偷摸摸的说。
.那个张哲看起来不好惹啊。
“人家从小在皇后膝下长大,和太子穿一条裤子的,能不有点魄力嘛,别自讨苦吃。”
“......还有,张家嫡女不是已经封了准太子妃了嘛,有这层关系在,想低调都不行啊。”
进场时间到,外面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和暄嚣声。
坐在内院场子,张哲都能听见外头送行的亲朋们哭喊的声音,平民学子们,一大家子用尽所有的积蓄,才能供一个男孩读书。
如今走到科举的道路,前面不知经历了多少艰辛。
张哲觉得自己很幸运,他虽天生弱症差点活不下来,但出生官宦之家,又与皇族连襟,一生下来,拥有的就比别人多。
周边的位子开始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张哲看着左右的墙壁。
墙壁旁边都是参考的学子,他们会一起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待上三天,直到院门再度开启的时候。
苏清颜一大清早被一群喜鹊声叫醒,她惊奇又诧异,要知道,绵忆楼不像以前的灵鹊堂,这里没有那么多鸟,更没有喜鹊。
银珠伺候着她起身,高兴的说:“这是报喜鸟,它们知道今天公子要科考,是来给公主报喜的。”
苏清颜很开心。
“今日是我儿科考的大喜日子,喜鹊登门,乃是祝福,希望我儿能光荣登榜,为张家的门第增光添彩。”
苏清颜站在窗户外,闭上眼睛许下了这个愿望,同时也在心中默默念叨了一句。
“希望阿哲在取蛊虫时一切顺利,不会有副作用和其他灾祸。”
陆天辉送完孩子后回来,刚好赶上苏清颜穿戴梳洗完毕。
“清颜,你醒啦。”
清颜人到中年,越来越容易赖床,每次要睡到天大亮时才会起来。
苏清颜勾勾嘴角,喟叹了一句:“今天是阿哲重要的日子,今天不能睡懒觉,得早点起来。对了,我叫你送给阿哲的东西你都送到了吗?”
陆天辉扶额:“别说了,你叫送的那些东西,人家院子里都有,这么多考生参加,知府还不知道准备日用品嘛,你这是关心则乱,阿哲只拿了一点需要的,多余的,我都带回来了。”
那些多余的东西陆天辉直接叫人拿到库里去了,没有给苏清颜报备。
关心则乱吗?
她的确关心则乱了。
苏清颜来回跺脚,屋内徘徊。
“科考跟高考也没什么两样吧,这玩意还三年举行一次,若失败,就得再等三年,我们阿哲才第一次参加,会不会不中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