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趁早好好教导吧,再晚几年就来不及了。”
“我会的。”
两人正说着话,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倩蓉身为掌事,赶紧凑到窗边看了一眼。
闹哄哄的人群里,柳玉皎手里拿着一根成色极好的玉簪,而站在她对面的殷秀秀则一脸不悦,“这枚簪子我刚刚已经看中了,赶紧给我。”
“你又没有买下来,凭什么给你?”
“怎么?你连先来后到的道理都不懂么?这是我先看上的,理应就是我的。”
柳玉皎嗤之以鼻,“这枚簪子是孤品,我可舍不得让手,你想要自己找掌事去,别在这影响我的心情。”
说完,她就打算去楼上看看衣服,殷秀秀二话不说把她拦了下来,“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我管你是谁,总之我看上的东西绝对不会相让!”
“混账,我可是太子殿下的女人,你敢跟我抢,难不成活腻了么!”
太子的人?
柳玉皎上上下下将其打量了一番,很快就确认了她的身份,“你是殷秀秀?”
“没错,知道了还不赶紧把簪子让出来。”
“呵,可笑,你不过是太子府里的妾而已,我姨夫可是姚国公,你敢跟我抢东西,那才是真的活腻了。”
从前大多数贵女和夫人看到殷秀秀都会绕道走,毕竟就算是妾,可也是太子的女人,更何况她还生了个小郡主。
柳玉皎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殷秀秀作对,立刻引起了在场所有女子的瞩目。
“只是姨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亲生父亲。纵使姚国公深受皇上重视,可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柳玉皎,你该不会忘了自己只是个寄住在国公府的外姓侄女吧?”
“侄女又怎么样,我从小就在姨母身边长大,不是女儿也胜似女儿,何时轮到你在这里置喙!”
“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国公夫人不过是把你当个玩物般养在身边,你竟还真把自己当做嫡出大小姐了?柳玉皎,难不成你忘了自己的母家有多么穷困潦倒?”
柳玉皎的母亲当年看走了眼,嫁了个薄情寡义的男子,自从她被接到国公府养着后,柳家就一蹶不振,逐渐走上了热饭都吃不上的下场。
这些年来,她一直刻意回避父亲那边,从不曾主动联系过,一直把自己当做过国公府的小姐看待,此刻殷秀秀在大庭广众下提起这件事,她的脸面上如何挂得住。
“殷秀秀,你别太过分!”
“说实话也算过分?不如你赶紧把簪子给我,咱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再也不必在这里争吵不休了。”
“做梦,这簪子我绝对不可能让给你!”
“混账,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给我抢。”殷秀秀平常还算端庄,今日就跟个泼妇似的,竟然直接上手抢了起来。
两人扭打成了一团,周围的贵女与妇人们个个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看到的情形。这是哪门子状况,为了一根玉簪至于大打出手么?
“你们看!柳小姐的手臂上没有守宫砂!”
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大家的注意力全都跑到了柳玉皎的身上。
“我的天,真的没有,柳小姐不是未出阁么?怎么会如此?“该不会是背地里和哪个男子行了苟且之事吧?”
“这要是被姚国公夫人知道了,还不得活活气死?”
思南坊内一下子炸开了锅,议论声久久未能平息。
柳玉皎面色赤红,哪还顾得上抢簪子,慌忙把袖子扯了下去。
“我当你是个什么清高的货色,原来背地里这么不知廉耻,未成婚就弄脏了身子,呸,下作!”殷秀秀最擅长落井下石,满脸嘲讽的对着柳玉皎吐了口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