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月华趾高气昂的站在门外,看着殷秀秀的表情满是鄙夷,“听下人说你卧病在床,已经许久不出院子走动了,我瞧着气色好的很,该不会是想要故意避着我吧?”
殷秀秀露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赶紧起身行礼,“这是哪的话,妾身确实身子不适,最近喝了几天药,病况已经好多了。”
“是么?既然好了,那还闷在房间里作甚?太子府里可不养废人。”
“您这话是何意?”
“太子已经许久不来你的院子了,虽说前段时间封了你做妾室,可实际上还是跟奴婢差不多。最近天气转暖,院子里堆积了许多枯叶,你快些去清扫干净吧,省的看着碍眼。”
殷秀秀紧咬着下唇,“娘娘,我好歹也算是殿下的女人,还为他生下了一位郡主,怎可做清扫的活。”
“后院里的女人何其多,比你身份贵重的数不胜数,一个暖床的奴婢,还敢在我面前摆谱不成?!”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少说废话,赶紧出来扫地。若激怒了我,伤到了胎气,就算你有十条命都担待不起!”
穆月华如今肚子里有货,殷秀秀确实不敢强硬的与她作对。为了自保,只能拿起摆放在院子角落的扫帚,跟着下人们一起去了前院。
“就是这里了,我给你半个时辰把地清扫干净,要是有一片剩余的叶子,当心我扒了你的皮!”
“......妾身知道了。”
穆月华搬了张凳子坐在门口,一边喝茶,一边好整以暇的欣赏着殷秀秀狼狈的模样,心情别提有多舒畅。
一个小小的贱婢而已,竟也敢仗着太子的宠爱往她头上爬,当真是不知死活。
她还有大把的时间,早晚会让这贱人明白得罪了她是什么下场。
殷秀秀弯着腰忙活了许久,额头都渗出了一层汗水,总算将落叶清扫的干干净净,“娘娘,院子已经打扫完了,妾身可以回去了么?”
“不急,伺候我的奴婢这两天也病了,我体谅下人,舍不得让她带病干活儿,你去替我把几个恭桶给刷了吧。”
“什么?!”殷秀秀差点原地跳起来。
她好歹是太子的女人,怎么能去做刷恭桶这种活,若是传出去,以后哪还有脸在太子府里待着。
“怎么?你这是要忤逆我?”
“娘娘,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但凡事都得有个度,您怎能拿这样的事来羞辱我!”
穆月华嗤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得上被我羞辱?让你刷恭桶分明是对你的看重才对,毕竟在伺候太子之前,你也只是个每日伺候旁人起居的下贱奴婢罢了。”
殷秀秀紧咬着牙,羞愤不已,“你这样对我,若是被太子知道了,他一定会为我做主的!”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太子恐怕连你是谁都已经忘了,又怎会为你出头?”
穆月华这话说的刻薄,但不得不承认是事实。
太子已经许久不曾踏入过殷秀秀的院子,再这么下去,恐怕真的连她姓甚名谁都要忘记了。
“少在我面前摆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架势,若不愿意刷恭桶,我还有的是其它活让你干。”
殷秀秀袖下手指紧攥。
看这架势,穆月华今天是肯定不会放过她了,与其在这里耗下去,倒不如选择忍耐,省的被一直羞辱。
“好,我去刷恭桶!”
穆月华得意一笑,“这才对嘛,赶紧去吧,记得刷干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