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止见她眉眼间带着几丝疲惫,心疼道:“你很累了,早些回苏府歇息吧,后面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就行。”
“确实有些累了,孩子月份越大,许多事做起来就会力不从心。”苏清颜掩唇打了个哈欠,“那这里就麻烦你了,我先告辞。
“嗯,路上小心。”
目送苏清颜被谢楹搀扶着走出染布坊,楚行止眼底的柔情逐渐化作冰冷的怒意。
染布坊在他的管辖之下,竟然出现了这么严重的纰漏,还害得清颜奔波劳累,他绝对不会放过这群祸害!
刘大人受了苏清颜的嘱托,对钱掌事的惩治,要比寻常犯人严厉许多,本该判处他十年牢狱之灾,最后硬是变成了秋后问斩。
苏清颜对于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这样无耻下作的恶徒,砍头都算是便宜了他,就该五马分尸才对。
染布坊的事情已经彻底告一段落,商会里的生意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左右最近没什么事,她索性去了姚国公府小住。
“清颜啊,义父能够重新回到朝堂,都是倚仗着你的妙计,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阿爹,您跟我还这么客气做什么,为您分忧本就是女儿该做的。”
姚国公慈爱的拍了拍她的手臂,“我从前觉得你虽然聪慧,但对于逍遥苏夺位并不能帮衬太多。如今想来,倒是我小觑了你。”
“我这个人并没有太远大的志向,能把生意做好就很满足了,至于那些朝廷里的明争暗斗,实在是繁琐的很,懒得去插手。”
“是啊,比起生意场上的应酬,朝堂可真是明枪暗箭,防不胜防。”姚国公感叹了一声,“好在苏爷现在的势力已经快跟太子持平了,往后皇帝就算想偏袒,也得掂量掂量。”
“有义父在天辉身旁扶持,我很放心。”
姚国公笑道:“我这把老骨头能帮得了多少,主要还是苏爷自己有勇有谋,担得起皇室后裔的身份。”
“天辉能得到阿爹这样夸赞,我很为他高兴。”
“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义父打心眼里心疼。不止如此,我瞧着小山也很有封侯拜相的风范,将来肯定大有所为。”
苏清颜:“小山自幼醉心诗书,对权术也很感兴趣,阿爹哪日若是得空了,可以指点指点他。”
“哈哈哈,我年纪大了,说出的都是些迂腐言论,那孩子未必能听进去,还是让他的先生教导吧。”
姚国公是个非常自谦的人,即便阅历与功名无数,却从不自傲满足,这或许正是他能够在为官之路上走到今天的原因。
父女两人闲聊了一会儿,苏清颜让下人准备了一些糕点,打算去偏院看看小山小水。
她到的时候,院内只有小水一人在扎马步练拳,小丫头额前的发丝已经被汗水浸湿,脸颊红的像小灯笼。
“母亲,您来了!”小水看到她,热情的迎了上来。“嗯,你哥哥呢?”
“哥哥去学塾了。”
苏清颜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额头的汗迹,“小水,习武与兵法虽然重要,但功课也不能落下。我不求你能够满腹经纶,至少也要认字识字,免得将来被人在背后嘲笑。”
“母亲说的是,我明日就跟着哥哥去学塾,下学以后再练拳。”
“乖。”曾经小水是最不让她省心的,现在却变得如此听话懂事,她真的觉得很欣慰。
太子府 殷秀秀被割了舌头,又没有大夫前去替她上药医治,每日疼的痛哭哀嚎,到了夜间这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冒了一身。
“侧妃娘娘,我愿意在您身边伺候尽孝,今后将您视作唯一的母亲。”
这已经是章丽丽第三次表述忠心,前几回穆月华见都懒得见她,现在却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