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浴,放血!”白玉堂咬牙切齿的。
可一时间,苏清颜又想到了能再见到白玉堂沐浴的景象,小脸的那股子不怀好意不减反增。
“我懂,我懂。”
白玉堂见了,只觉得脚下打滑,薄唇张了又张,终是不发一言地走了。
苏清颜果然留步,自己转身蹦蹦跳跳地往苏府走去……
不多时,钟离赶到书房,发现白玉堂还未歇下,便上前禀报:“苏二小姐径直回了府,眼下已经歇下了。”
白玉堂没有言语,钟离知道他听见了,又道:“在苏二小姐出门之前,方氏送了一碗参汤给她,被她的侍女摔了,属下查看过,有两只觅食耗子误食参汤,口吐白沫当场暴毙。”
听到这儿,白玉堂只是僵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说。
“属下还查到,方氏在交出去的那几间铺子里安插了杀手。”
这回,白玉堂开了口:“又是血雾楼?”
“是,一共三个,一等杀手,其中该有太子的手笔。”钟离抬起头来:“王爷,此番是否出手?”
白玉堂沉默了一会,才道:“看看再说。”
“是。”钟离起身,缓缓后退。
可白玉堂却又叫住了他:“镇纸放哪儿了?”
“镇……”
钟离愣了又愣,先前苏清颜把镇纸给白玉堂的时候,不是不想要吗?
而后白玉堂吩咐他善后,他已然把镇纸扔回去了。
现下……
钟离迷茫地抬头,却见白玉堂脸上阴冷一片,顿时冷汗涔涔,哪里还敢再问,只顾着冲回赌场去寻。
白玉堂不禁火大,连个镇纸都看不好,是不中用了。
已经冲出王府的钟离忽然脊背发凉,顷刻间就被冷汗浸湿了衣裳。
照此看来,往后苏清颜就是给了王爷一块破石子,他也得找个锦盒好好收着才行……
……
是日一早,苏清颜还没起身,就听到了梨雨阁院门口鬼鬼祟祟的脚步声。
稍一联想就知道,断然是方氏和苏林婉派来打探的人,想看看她昨晚喝了参汤以后死了没有。
苏清颜不觉冷笑:“烟罗,你出去交代一声,让她们告诉大伯母,昨晚的参汤味道不够纯正,我喝不下,还是换根好参吧。”
以方氏目前的财力,买根人参跟割肉放血差不多。
烟罗很快去而复返,脸上的笑容挡都挡不住:“小姐,您是没看见,秋菊方才听了我传的话,活像是见了鬼一般,连滚带爬地跑了!”
“你且等着,方氏和苏林婉在这一两日,定会找许多借口送羹汤来。”
听了这话,烟罗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那奴婢收是不收?”
苏清颜勾了勾唇:“不管送什么来,都收下,等我忙完这几天再说。”
她又看着铜镜里,婢女正给她挽的头发,拿了这一缕,又挑起那一片,左缠右绕的,看得人着急。
心烦之下,她干脆抢过发带竖起一个高马尾。
虽然是很想享受生活,但连梳个头发都要这么复杂繁琐又是怎么回事?
“小姐的手真是巧,这发髻新意十足,还很是精神,奴婢自愧不如!”婢女嘴上这么夸着,人却已经跪下去了。
苏清颜瞪大眼睛,这有什么好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