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什么名义问呢?
说实话,苏清颜倒也不怕闹开,只是心里还存着对白玉堂的念想,所以凡事克制。
若闹得太难看,于她而言没有好处。
还是从谢玉身上下手更加稳妥……
心不在焉地给白玉堂放了血,苏清颜起身便准备走。
“你……”
听到白玉堂忽然开口,苏清颜转过头来。
可是白玉堂一对上她的眼睛,忽然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谢玉说过,一般女子气恼,要么是男子做错了事,再要么,就是误会男子做错了什么事。
他倒是有心解释,却也不知从何说起。
无奈之下,他余光瞟到了放在一旁的盒子,那里头是让钟离准备好的银票,如今正好,说说兵器行的事,总好过一直这样相对无言。
“那里头是五千两……”
“走了!”
苏清颜只以为白玉堂又要说什么给诊金的话,一时更觉得烦,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上回大手笔给了几百两黄金,又是两万两的银票,这一回,又是五千两?
他可真是铁了心要与自己撇清关系!
可他想得美!
才要出门,又见钟离身后跟着一个人匆匆赶来,定睛一瞧,可不就是谢玉?
苏清颜脚步一顿,回头盯着垂头泡在药池里的白玉堂:“她来干什么?”
“咳。”白玉堂干咳一声,没有明说:“一些琐事罢了。”
“琐事?”苏清颜的脸都绿了。
给她银票让她走,就为了给谢玉空出位置?
“苏清颜!”谢玉却是笑出了声,爽朗不已地道:“我就说早些过来能碰见你!”
苏清颜冷眼瞥过去,拳头已经不由自主地握了个死紧。
谢玉浑然不觉,反倒越发凑到跟前:“要不咱们认识一下?实不相瞒,我是真佩服你,你居然能把摄政王给……”
“闭嘴!”
一听谢玉就要说漏嘴,白玉堂赶紧从药浴池中冲出,身上滴滴答答地直冒水汽。
谢玉立即转过脸,不敢多看,钟离则眼疾手快地给白玉堂披上了一件袍子。
“清颜,谢玉向来说话不过脑子,你别跟她一般计较。”白玉堂的手,搭上了苏清颜的肩。
苏清颜冷笑一瞬,挣开白玉堂的手,飞身踏上高墙,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连白玉堂都要一块揍!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美男罢了,实在不行,她找别人去!
被留在原地的白玉堂却只觉得莫名其妙,他觉得,自己今天也没做错什么……
谢玉实在忍不住插了嘴:“王爷,我不是跟您说了好好解释吗?怎么苏清颜瞧着越发气恼了?”
白玉堂:“……”
“我的爷,瞧着您也不是那种扭扭捏捏之人,怎么连个小女子都哄不好?”谢玉摇着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忽而又眼前一亮:“那苏清颜的功夫好像不错,找机会比试比试……”